呂正榮又一次站在這天一廣場上,相比起入門那一天這兒的喧鬧,此時的這裏簡直算的上冷清,隻有東北方位的兩座巨塔處偶爾有弟子在進出。再然後就是廣場的南部方位圍著一群人。
顯然那兒應該就是剛才內門弟子所說的對決處。離得遠了,聽不到那邊的喧嘩,更是看不清那中間的情形,也不知這對決進行的怎麼樣了。
到了近前,呂正榮才發現原來對決還沒開始,隻見人群的中間是一個略微突起的平台,兩個身著外門服裝的年輕男子站在擂台上,隻是兩人都未動手。而看客之中以身著白色鑲黃邊的外門弟子為主,也有為數不多白色鑲紅邊的內門弟子,而呂正榮這個身上帶著黑邊的弟子在此委實顯得有點紮眼,當然呂正榮不用擁擠就輕鬆地來到了靠近擂台的位置。
呂正榮也不理會身後一些弟子的指點和議論,因為他急需找到踏入築基的門道,而看人對決也不失是一種途徑。
不久後,後方人群出現了湧動,有數人簇擁著一個美麗的女子走向擂台邊。呂正榮也回頭看了一眼。
依昔還是當初那個絕美的女子,此時身著白色黃邊的外門服裝,相比之前在獸車上看到時少了幾分撫媚,多了幾分單純,看來她也融入了這個門派之中。
來人正是齊國公主蘇華婉,那個溫婉高貴的女人。
蘇華婉也看到了擂台邊的呂正榮,邁著蓮步向他走去。
“呂師兄,好久沒見。聽說你被安長老收為弟子了?恭喜了。呂師兄將來肯定前途無量啊。”還未走近,蘇華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依舊如當初,那溫柔的眼神,和那輕柔的聲音都一如往常,讓人如沐春風。
“哦,是蘇師妹。是好久未見了。”呂正榮也打了聲招呼。
“你看,你我二人再次對決,可那人連你我正眼都沒瞧,你我還有對決的必要麼?”站在左手邊的男子和對手說道。
隻是他的話引起了底下一片唏噓,這該不會等了這麼久不打了吧?
還是那人向四方抱了抱拳表示歉意。然後他卻看向了呂正榮,顯然他也已經認出了呂正榮。
“我向你挑戰,你可敢應戰?”那男子大聲說道。而他的對手卻一直隻是在冷眼旁觀。
呂正榮見隻不過和蘇華婉打了聲招呼,就引來了挑戰。這人真是十大高手?不是逗逼麼?
難道以後蘇華婉和人說一句話他就要去決鬥?
但是此時眾目睽睽,他也沒時間再想了。
“能打死人嗎?”誰想呂正榮卻一本正經地問了身邊的蘇華婉如此一句。
“啊?”蘇華婉也愣住了,她還沒了解過。
“道理上來講同門弟子間互相切磋是得點到為止的,可是畢竟刀劍無眼不是。唉!”蘇華婉身後的一個男子反應倒是快,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接道。
“多謝這位兄弟。”呂正道了聲謝就轉身上了擂台。
這都是什麼事啊?原本隻是來看個熱鬧,誰想熱鬧沒看成自己卻站上來了。
“你怎麼說?兩個一起上吧?”呂正榮上台後對著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子說道。
“我不屑與此等人聯手,待你擊敗他之後,我再擊敗你!如果你敗了,我再擊敗他。”男子說完就下了擂台。
“說的好瀟灑!”呂正榮哂笑道。
擂台上就剩下兩個人了。
“在下王波。你~”那叫王波的男子剛抱拳想說點場麵話,就被衝過來的呂正榮一圈打在了右側臉頰上。
“你什麼你!開打了還說個屁啊!”呂正榮說道。
“你偷襲!”王波右臉腫起來一大塊,說話聲音都變了,隻能依稀能分辨出說了什麼。
“那我要打你了!”呂正榮大聲喊道。說完快速地揮動左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在了王波的左臉上。
可憐的王波還沒反應過來又已經被擊倒在擂台上。這次他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整張臉都已經麻了。
呂正榮倒也等他起身。這小子這下學乖了,從背後取出了一把四尺長劍,拎在手中。也不等呂正榮取出兵器,就一劍刺過來。
別說這小子還是有幾把刷子,比起東來城那個耍賤的要更賤一些。
至少這一劍含恨而發,快而準,並且舞了個小劍花,呂正榮想要和東來城那般故技重施卻是不行了,而他也不敢徒手接劍。但是他卻沒有退後一步,隻是站在那裏等待。因為根據地球上的擊劍來說,最後肯定會有一段平刺的過程,而這一過程一般都會很短,稍縱即逝。
見慣了生死的呂正榮此時出奇的冷靜,再沒有了剛剛的輕鬆寫意。
平刺,機會來了。在劍花被收斂的第一時間,呂正榮就觀察到了。
靜如處子,動若脫兔。來形容呂正榮剛好合適,剛剛還安靜地站在那兒,仿若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然而動起來是如此迅捷,隨之而來的勢必會是雷霆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