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才發現和他們一樣想法的人顯然也很多,隻是和他們進去時,好似換了一片天地。他們進去時外麵的人都一個個往裏衝。而此時,圍繞著中心區域,卻處處都在戰鬥。顯然一些不能入內的築基修士出手了看到有人出來開始搶奪。
練氣士的生命被無情地收割,有人大悔,不該來此;也有人索性返回道場,活的一天算一天;有人拚命往外衝;也有人聚在一起拚死抵抗。
生命如草賤,可憐的練氣士在道場內鬥靈獸,死裏逃生,出來後又麵對築基修士的搶奪和殺戮;而就這就修煉界,弱肉強食的修煉界。而此處已經成了一部絞肉機,每時都有人死去。
五人小隊知道如果他們被人堵在道場裏麵,遲早會隕落,因為他們的等級太低了,稍強的靈獸他們都鬥不過。
然而天際邊行來一輛輛獸車,轟隆的蹄傳十裏,嘶鳴震天。獸車上旌旗烈烈,寫著“天一”二字。
人群瞬間往那邊奔去,哪怕天一門會要求他們交出所得,至少會留得他們性命。
五人小隊,自也是向著那個方向奔去。
然而奔行的眾人發現天一門並未對其進行阻攔,隻是放慢了車速,依舊向著中間行去。不禁大喜,待經過了獸車紛紛各自離去。
“張兄,就此別過。”王嘉輝夫婦奔行中與另三人告別。此行收獲巨大,待換成修煉資源,晉升有望。
“好!後會有期。”張泰寧也告辭道。
此刻五人尚未分開,他們已經接近了獸群。
忽然一柄尖刃刺向王嘉輝。
“你!”王嘉輝驚恐,他一直提防著張泰寧和葉建安,卻不想在此刻司空宛秋會突下殺手,這個隊裏最年輕、修為最低的女子。
念頭瞬間閃過,隻是他卻已來不及防守,因為他本就在奔行中。
“啊!”施怡真也發出驚呼,然後衝向前方,欲用自己的身體幫丈夫擋過這一劫。
說時遲,那時快。
眼見就要刺中王嘉輝脖頸。
斜刺裏,一柄木槍擊飛了司空宛秋的尖刃。
一英武男子站在五人身前,手裏拎著一把木槍,顯然剛剛出口的就是他。
五人早已停下身形。
“多謝前輩相救。”王嘉輝夫婦恭敬道,盡管此人看著比他們年輕許多,但能者為尊,他們自然稱呼前輩。
此人自然就是剛到此地的呂正榮。
然而呂正榮並未答話,隻是盯著司空宛秋。
忽然抬手又是一槍,司空宛秋之前持刃的右手不翼而飛。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司空宛秋反應倒快,蒼白著臉道。
“背後對戰友下毒手,我本該殺你。你好自為之。”呂正榮冷冷道。
呂正榮說完又回到了步行向前行去。
獸車已經停下,天一門弟子紛紛出來,但大家隻是聚在一起,卻並未像之前的那些散修一般向中間奔去。
地上處處鮮血和殘破的軀體,簡直就是一副人間煉獄。哪怕呂正榮見慣了生死,多少回死人堆裏出來,但看見如此場景,內心不由也是一陣悸動。是怎麼樣的氛圍造就出如此弱肉強食的世界,為了一點修煉資源,可以無情殺戮;為了修煉資源可以對自己戰友下手。如果所謂的求道,是如此的泯滅人性,那這樣的道求之何用。凡人間都有殺人抵命,而修士卻在肆意殺戮,造就出如此血腥的場麵。
呂正榮自問,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是無法改變這個世界。哪怕他救下了剛剛的夫婦,但他救不下天下所有人;甚至剛剛的夫婦,或許哪天又會死在其他修士或者戰友的手中。
夏瑾瑜和彩蓮也自車裏下來,他們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一陣反胃,然後快速地走到一旁;而門內許多弟子也如她們一般。
知道修士路難是一回事,親身經曆又是另一回事。
天一門十餘金丹執事聯合飛上空中。
“出了道場嚴禁動武,若有發現,格殺勿論。”最後天一門留下如此聲音,算是暫時保住了一些人的性命。
此舉倒讓呂正榮對門派的好感又一步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