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是當日在東來城被呂正榮教訓過一頓的廖鬆。
不由呂正榮想起了寧家四兄妹,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有沒有進天一門。
“小子,你別得瑟,當日之事我還沒找你算賬。既然今日這攤位是你的,那麼現在漲價了200靈液一天,不交給我滾。”廖鬆想起當日就有些惱羞成怒。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門內的意思?”呂正榮麵帶微笑地看著他。此時他基本猜出廖鬆背後肯定有人,不然就他那點水平敢來此地收保護費?
“用不著你多慮。怎麼樣?交是不交?”廖鬆言道。
“看來當日沒把你教訓透,讓你這禍害又在此作威作福了。”呂正榮道。
“這位小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呂正榮說完之後,廖鬆身後站出來一個身穿天一內門服飾的中年弟子,而現在呂正榮並未穿門內的服飾,故此他沒看出來。
“既然你如此說,那...”呂正榮故作沉吟道。
“如何?”廖鬆麵帶喜色地問道。他沒想到呂正榮這麼簡單就服軟了,他雖然隱隱知道些呂正榮的事情,卻並未說出。
“那你給我四百靈液,之前的事情就揭過如何?看你也應該收刮地盆滿缽滿了吧?”呂正榮說道。
“你!”廖鬆被氣得一張臉都綠了。
“兄弟這般說就有些目中無人了。”廖鬆身後的人冷哼道。
“那你說如何?”呂正榮也針鋒相對。
而那廖鬆心思一轉,知道自己是弄不過呂正榮了,何不讓人出手教訓他一頓,哪怕時候追究起來,也沒自己什麼事情。
“張師兄,請出手幫我教訓他。”廖鬆打定主意後,佯裝氣急出口請求道。
而那張師兄雖然不怎麼看得上廖鬆,但為巴結廖鬆背後的人,也有意幫忙。而且看眼前兩人年紀輕輕又穿著普通衣裳,他心裏更是料定之前店鋪裏的人胡謅,隻為能免去上交靈液。
“年輕人,即使有點底子,做人還是謙遜點好,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張師兄打定主意後說道。在他看來收拾個把年輕人還是輕鬆的。
“你要在此動武?”呂正榮的靈覺能感覺到對方大致的修為,說明對方肯定不會比自己高多少,心中自也不悚。
“此處乃我天一門管理之地,豈能隨便動武,那邊便有一鬥場。當然你要是怕了就自個兒乖乖交出靈液。”然而張師兄尚未答話,那邊廖鬆倒先開口,他擔心呂正榮怕了不敢去,那就教訓不到了,故此先開口激一下呂正榮。他知道一旦對方表明身份了,這張師兄必定就不敢出手。
“我豈能怕了爾等。”呂正榮也樂的被激,順著廖鬆指的方向過去了。
說起來是鬥場,其實也就是劃出了塊區域而已,畢竟在此處都是修煉之人,彼此有個矛盾衝突很正常,所以還是需要這樣的區域來緩衝的,不然天一門硬梆梆的高壓政策也會引起人的反感。
呂正榮率先進入場內,場外夏瑾瑜雖然看似淡定地站在那兒,但是她內心還是有些為呂正榮擔心的。她的靈感無法感受到那張師兄的修為,但她知道呂正榮此時修為已經比她要高了,既然他會去,那就是有把握的。
廖鬆和張師兄卻在場外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雖然笑容相同,但是內心想法卻是不同。
“我叫張山,可別不知道是誰打了你。”張山入內後說道,神情輕鬆,全然不將呂正榮看在眼裏。他也沒去感受呂正榮的修為,想當然以為就是練氣士。
“廢話少說,說說彩頭吧,不然打贏了什麼都得不到多沒勁。”呂正榮說道。
“你說!什麼彩頭?”廖鬆擔心,萬一自己這方開口說個彩頭,呂正榮到時候以此為借口不打了,那就操蛋了。
“你收刮了這麼多天了,一千靈液想必有了吧?”呂正榮看向廖鬆說道。
“一千靈液?好就依你!”廖鬆這些天收獲不錯,雖說一千靈液對他來說也是不少,但他還能承受。
“小心他偷襲。”兩人尚未動手,廖鬆就出聲提醒道。如果之前他隻是想著要教訓呂正榮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為這兩千靈液的歸屬很上心了。
兩人也不理他,隻是夏瑾瑜不由白了他一眼,都是築基修士了,有靈覺,這樣的對戰又哪能那麼容易就偷襲到手。
廖鬆不知道夏瑾瑜的想法,他看到那一眼,整個魂都快沒了。
“連不屑都那麼動人。”廖鬆嘴碎道,倒是先關注起場內情況了。
兩人站在場上,張山隨意地取出了一把大砍刀,刀身挺直,刀背黝黑,他一持在手中,呂正榮仿佛就能感受到那沉猛的刀力。
呂正榮也取出了自己製作的那一把木槍。
張山眼孔一縮,他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有能放下這麼長武器的儲物袋,不禁探出靈覺觀察對方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