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戴長亭的認輸,築基弟子的比試才算是真正的落幕,雖然結果早在第二場結束後就已經確定,但是此時天一門圍觀的弟子依舊爆發出最強烈的喝彩歡呼,今天的勝利屬於天一丹門,也屬於天一門。當然現場的人更多是以為戴長亭是被呂正榮的話給嚇住了。
或許也就隻有那幾個真正清楚夏瑾瑜實力和修為的人才知道實情。夏瑾瑜進入築基後,雖然過去了大半年,但是依舊未能晉級到築基二層,所以呂正榮之前那一招還不止是在恐嚇對方,而且還是詐唬。安白喬見此情形,臉上不由也是露出了微笑,到了此時她是知道的,那戴長亭修為比夏瑾瑜可是足足高了兩層,其實力自然可以輕鬆擊敗夏瑾瑜。她沒有撤去留在夏瑾瑜身上的靈覺,既然已經讓有了這個錯覺了,就讓他們一直錯下去吧。
戴長亭開口認輸,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經曆了怎樣的心理過程。最早他聽到呂正榮之言,也是半信半疑;但當他看到現場天一門弟子點頭確認的情形,心裏不自覺又信了一成,眾口鑠金的道理在此時顯露無意,隻是他不知道眾人點頭隻是因為知道夏瑾瑜比呂正榮先進入築基,因為夏瑾瑜是這一屆第一個進入築基的弟子,更是在入門第一天就築基,門內誰還能比她早?但是他們並不知曉夏瑾瑜實力是否也比呂正榮強,所以戴長亭這一下是真誤會了。當然最主要也是因為他自認自己無法接下呂正榮的那一槍。
而在戴長亭看到夏瑾瑜取出武器的時候,他更是已經做下了最終的決定,夏瑾瑜的木劍與呂正榮的長槍有著相同的氣息,看著就像是同出一脈;但是無論材質還是做工卻都要好上太多,顯而易見,夏瑾瑜的木劍更甚一籌;如果這兩件武器都是他們師尊安白喬所賜,那麼就可以想見安白喬肯定對眼前的女子更為看重。那麼她的實力比呂正榮強也是可以想象的。
當然一切都隻是戴長亭自己的考慮,沒有人會告訴他真正的事實,不然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而觀看比試的眼中,他卻是因為呂正榮的幾句話,放棄了扳回一局的機會,盡管這一局的勝負已無關全局。
呂正榮自是無暇去關注戴長亭的心理活動了,盡管他離開了擂台,但他腦中,依舊是自己發出的那一擊。也許當時是無意而為,卻讓他找到了一條提升戰力的途徑,而且對築基的理解也是更是更深了一層。興許對築基二層突破到三層也能水到渠成了。
比試已結束,勝負也已分,三門派長老不願在此停留哪怕片刻,在拿出作為彩頭的法寶和戰技後就匆匆去了安排的住所,隻待道場內的練氣弟子出來後趕緊離去。甚至在得知了安白喬的實力之後,他們就想即可離去。
道場內外門弟子的較量,最後也是虎頭蛇尾,在天一丹門海量的低級藥草儲量之下,另外三個門派愣是沒能帶走一株藥草。
法寶和戰技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到達比試三人的手中,但是安白喬也在場麵上當眾承諾,待他們修為到達,可去天一門寶閣挑選法寶和戰技各一件。三人對此也未發表任何的意見。
晚宴的氣氛融洽,三門派的離去並未帶來絲毫的影響。安白喬換了身大紅的禮服,沒有了白日的高貴,更凸顯了幾分嬌媚與柔情。而眾人眼中安白喬的弟子呂正榮,更是受到了大家的關注,這個在天一曆史上第一個邁入練氣第十層,而且還通過的弟子,其前景,眾人皆是看好。
呂正榮也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喝多,修煉界的酒比之凡間,自然更加甘醇與濃烈。都說酒能釋放一個人的壓力與犯愁,同時也是男人間增強交流的利器。
呂正榮與史長誌今夜第二次開始了較量,不過這一次的較量卻並不在擂台之上,而在酒桌之上。兩個各自有著故事的男人,此刻開懷暢飲,千杯嫌少。
“如果那孫長誌也在,定能與我等一醉方休。”席間史長誌談到。
“為何這麼說?”呂正榮大著舌頭問道,他對三個門派並無多大好感。
“他的戰鬥路數堂堂正正,定也是個豪爽正派之人。”史長誌不由歎道。
然而眾人卻並未就此話題繼續深入,本身對那孫長誌並無任何了解,充其量也就看了他和史長誌的一場比試而已。
酒桌上,夏瑾瑜和蘇華婉也在淺酌,倒也有幾分醉意,原本精致的臉龐更是多了幾分嬌豔。蘇華婉身為公主,卻出現在天一門,這本是一個疑問,而且席間呂正榮還發現她很是在意史長誌,不由也是會心一笑,看來其中還有隱情。
這一夜縱酒放歌,舞劍為畔;豪情大笑,開懷闊論;更有百媚千嬌,壯士豪傑。
乃至賓客盡散,卻已是深夜。
呂正榮在夏瑾瑜和彩蓮的攙扶下,向安白喬到了別,回到了住所。
“瑾瑜,對不起!”呂正榮在兩女要出去時,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