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臉淡然神色,在留宿農小青的事情上,自是問心無愧,他害怕給鳥。再說了,有理走遍天下,無力寸步難行。他不相信,農老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不過張凡的意料可是錯了,農老還真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張凡下了車才知道,車子一路呼嘯而來,他們已經到了東城外交的軍委大院,紫金路6號。
軍委大院?紅色刺眼的幾個字眼,居然讓張凡心中一陣發虛。
森嚴的大門,雖然已經是過半夜淩晨了,可在大門的兩邊站台上,依然站立著兩個一身警容裝扮的警衛。
農老雖然退役了,可他居然還是擁有實權之人?張凡好像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才知道,這一次意外的被農老將了一軍,麻煩可能不小。
“你住在軍委大院?”張凡對著農小青問道。
農小青點頭,“嗯!一直都是!其實在早前,我想跟你說的。可是每次話到嘴邊,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那個我…….”
“沒關係,反正現在我也知道了,早一刻,晚一刻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張凡佯裝一臉輕鬆的神色。
其實不然,他心中卻是有些緊張的。好像一個偷了東西的賊,一個不小心被警察給逮著了,麵對著被審問的那份等待中的忐忑。
進了軍委大院大門,農小青被方誌遠扯著離去。至於張凡,他被一個警衛帶到了一個偌大的大廳中,大廳周邊燈光一片刺眼,宛若大白天。
偌大的,又是空擋的大廳上,並不見一個人影。張凡剛想要問警衛,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可警衛好像並不采他,徑直走開了。
“這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真沒有禮貌。”
張凡撇撇嘴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山。
“是啊!他們的確沒有禮貌!張小友,我們又見麵了,很抱歉,我以這樣的特殊方式。”
農老的出現,讓張凡立刻從椅子上一屁股彈了起來,他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臉,“農老好。”
“嗯!其實我一點都不好。”
農老悠悠進來,麵色如常,很難看得出來,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事情。果然不愧是當過司令的人,步伐沉穩,叫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身子骨健朗。
“你坐下吧。”農老也在張凡的對麵椅子端坐了下去,他眉目一挑,眼角斜視了張凡一眼,繼續說道,“這三更半夜的,你可知道我把你請來目的為何?我想你心中一定很奇怪了?”
張凡點頭不說話。他的確是不明白的,他留宿農小青,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了?張凡知道,像農老這樣的人,尚未退役之前,可是軍方的梟雄人物,想他必定是殺伐果斷,心思細密之人。
跟這樣的人甩小心眼的話,簡直是班門弄斧。索性,張凡大方承認了。
“你不知道?我看你小子心中很清楚吧?”
啪的一聲,農老一巴掌狠狠拍在了他旁邊的桌子上,巨大的響聲,讓張凡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下,被驚嚇了一跳。
農老的一臉暴怒,讓張凡瞬間是懵了。
“你小子難道不知道,留宿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孩子,這對她以後的生活會造成很壞的影響嗎?還是說,你對我孫女另外有所求?”
農老的一同反常,跟他之前的模樣可是判若兩人了,他現在就好像一頭發怒的豹子,對著屬於它的獵物進行了瘋狂的追捕。
張凡還是沒有說話,因為在此事上,他的確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哪裏知道農小青的家規是如此森嚴?
以軍人的紀律來規律一個女孩子的人身自由,可以想象得出,生活在如此森嚴的家門下,形同封建社會的婦女,大門不得邁出一步,她的童年一定很悲催吧?
“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經治愈了老黑,你這樣的行為,我老早一槍就把你給嘣了。”農老麵色一片嚴肅。
這到底叫什麼事情?無端的被一頓嗬斥?張凡即使再有良好的素養,可他畢竟是個尋常人,而且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無端的被農老一嗬斥,他頓時也火帽了,“你敢!請問農老,小子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呸!我有什麼不敢的!麻辣隔壁!想當年老子扛著衝鋒槍上戰場打小鬼子的時候,想你小子還穿著開襠褲玩尿尿,玩泥巴吧?哼!你犯下的錯誤可是大了。”
農老氣哼哼的站了起來,他背著雙手在大廳上走了一圈,目光一閃,落在了張丹的臉上,“怎麼?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很抱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