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情如此,窮人都是看不起病的。小病拖著,大病繼續忍著,這或許是此社會處在最底層老百姓的真實寫照了。
張凡發下最後在劉四的資料上發現,劉四還有一個兒子叫劉雄。三十多歲,無業人員。屬於社會上的小混混之類的癟三。
生下這麼個沒有出息的兒子,當初還不如直接的一把甩在牆壁上。
張凡下到了外二科。外二科的主任是胡鍾明。張凡跟胡鍾明不是很熟悉,不過上次在東廳的會議室中,此人力挺他做院長助理的職位,張凡還是挺感謝他的。說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請他吃個飯,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
“胡主任,在忙啊?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
張凡進到科室時,發現胡鍾明正在買著頭填下資料。胡鍾明一抬頭,意外發現是張凡,他扯出了一個笑容,“喲!原來是小張助理啊,今天到底是什麼風把你這院長助理給吹到我這科室來了?哈哈,來,請坐。”
胡鍾明很健談,對於張凡的到來,他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如果依照他們醫生職業分類的話,胡鍾明目前已經是一方的主治醫師了,而張凡還隻是拿著本科醫學院的畢業證而已,胡鍾明的級別在他之上。
不單如此,胡鍾明在外科也有一定的名望。他畢竟是外科醫生,可以說是一手掌握了病人的生死大權。
在醫院中,往往需要動手術的,均是一些生命受到了極大威脅,而外科醫生,他們有這個權利,也是有這個能力能夠從死神的手中搶回病人的性命。
因此在此混體質的人都知道,醫生中,他們最不敢招惹的人便是外科醫生了。人家可是拿著手術刀的。
人活著一世,誰能夠保證一生都是平平安安的,沒有大小疾病呢?如果真的是這樣,壽寢臨終,算是人生中最完美的了。可惜的是,十有八九,誰都沒有這個好命啊。
“胡主任,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哈。我今天來呢,主要是為了你們科室中一個叫劉四的病人,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淩副院長打算我去跟他們家屬溝通一下,好讓他們把院方的錢給補齊了。”
“唉!這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是有些麻煩的。”
一旦提起了劉四此病人,胡鍾明立馬露出了一抹苦笑,“病人至今的本身情況不是很好,加上他的家人幾乎是沒有前來探望他,因此我們也不敢給他使用太過於好的藥物,你知道的,一般好的藥物,那個價位可是不便宜。加上他們又是欠下了我們院方的錢,目前折合起來,大概也有十三四萬左右吧。唉……此事真的是……”
胡鍾明笑著搖搖頭,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張凡眉目一挑,問道:“這麼說來,他們欠我們醫院的錢是沒有辦法要回了?”
劉四屬於流動型的小攤販,想必他身上也沒有存下什麼錢來。如果指望他兒子劉雄的話,一個社會上的潑皮混混,那更加是不可能了。
“難啊!堪比登天還難。”胡鍾明又是一絲苦笑中。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了,我在看看。對了,劉四他住在那間病房?我想去看看。”
“你出了科室,左轉倒數第三間病房就是他的。病人現在的本身情況不是很好,他受不了刺激,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你看看可以,可是千萬不要問起讓他情緒過激的事情。”
胡鍾明對著張凡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張凡點頭:“嗯!胡主任放心吧,我也是個醫生,我知道該怎麼做。”
張凡依照著胡鍾明的提示,尋到了劉四所在病房。他輕輕推門進去,白色的病床上,躺著的人便是劉四了。
因為手術的需要,劉四這腦袋被剔除了光頭,而且他此刻還佩戴著網罩,將他的頭顱不費給罩住了。
張凡進來後,劉四半躺在床頭,他此時正在翻看著一本時尚的女性雜誌。他麵色有些黝黑,疙疙瘩瘩的,理應是常年風吹雨打,整天爆曬在太陽底下勞作的明顯特征。
“你是……”
劉四見張凡進來後,目光一直在打量著他,他頓時一臉疑惑起來。
“哦!你好,我叫張凡,是這醫院的醫生,我今天過來看看你,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病情。”
張凡隨意捏造了一個謊話。要說他現在是來催債的,麵對著這麼一個貧瘠的老人,張凡他真的是說不出口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劉四現在的精神看起來,他並沒有鍾明說的那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