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另外一方的家屬,他們可不打算這麼便宜放下此事了。
尤其是王光年身邊那個男子,他眼睛一瞪,說道:“我爸居然沒事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商量賠償吧。”
“對!你們得賠償!老爺子被你們這麼一折騰啊,半條命幾乎都丟掉了,此事沒完,可不能這麼算了。”其中圍觀的人立馬附和起來。
“張凡,這事情你覺得呢,我們該……怎麼處理”
淩士鬆一直躲在張凡的身後。張凡可是想不到,淩士鬆的膽子那麼小。也是,想他剛才也是被病人的家屬狠狠抽了幾個耳光,想必他已經被打懵了。如果是他家婆娘在此的話,那母老虎興許能夠唬住這些人半會兒。
“還能怎麼辦?看情況,找病人到底是因為什麼過敏了!如果真的是我們醫院的責任,自然是一分不少的依照合理的賠償給他們,如果不是我們醫院的責任。任由他們鬧吧,有法律程序就好了。”
張凡說得一臉輕鬆,可是在淩士鬆看來,病人的家屬形同一群餓狼似的,他們會如此輕易罷休嗎?
很快,病人之所以發生過敏,是護士在詢問病人時,從而忽略了他的既往史。恰好給病人使用的藥物中,有此藥物能夠引起他的過敏。
一番取證下來,責任的確是在他們院方。依照一切合法的程序,他們院方的賠償,大概是在三萬左右的費用。
可是病人家屬咋聽到三萬這個數字,他們當場就發飆了。
尤其是王光年,他一臉憤怒唾棄道:“你們這些沒有醫德的龜孫子,想那三萬塊錢來糊弄我們嗎?沒門!至少也得三百萬,不然的話,此事沒完。”
張凡一聽對方如此不要臉的獅子大開口,他也火大了,冷冷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道:“你說你們還要臉不?這個賠償,是依照一切程序,是合理的。你們張口要三百萬?呸!勞什子,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
王光年可是地質局的局長,身為局長的他,管理著手下大小不等的科員職工,在科室中,人前人後都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稱呼他一聲“王局”,哪裏像現在,他居然被張凡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王光年的脾氣也是上來了,立刻對著張凡反駁道:“我提出這個賠償的要求,可是很合理的。單單是從我爸的身體上,你們醫院讓他幾乎掉了小命,而我們作為家屬的,你們可知道我們的那種煎熬?所以,沒有三百萬的賠償,此事不能這麼算了。哼!三萬塊?你們這是打發乞丐咩?”
“真是混賬東西!我跟你們這些沒有禮教的野蠻人說不清楚,我們法院上見吧。”
張凡不想跟這些人繼續浪費口舌,反正說多了也是浪費口水。居然無法談攏,隻好走法律程序了。法律是公平的,不會縱容他們這樣的貪得無厭,獅子大開口就是好幾百萬。
“小子,你剛才說我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王光年麵色自是一片鐵青。被人指著鼻子大罵“混賬”?這口惡氣,他可是咽不下去的。他見張凡要走的意思,立馬是竄到了張凡的麵前,從而阻擋了他的去路。
張凡也怒了,“滾開,好狗不擋路。”
“麻辣隔壁!臭小子!你膽敢罵我是狗?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王光年也許真的是被張凡的話給激怒了,三番兩次被張凡的話給羞辱,作為一個地質局長的他,不暴怒才怪呢。
張凡可是想不到,王光年會一言不合,朝著他一拳頭揮了上來。如此小兒,真的是不自量力,也敢在他麵前班門弄斧?
張凡一探手,一把抓上了王光年的拳頭,冷冷一下笑,“我說你好歹也是個成年人,如此莽撞的打人,你不覺得很掉身價嗎?”
張凡一甩,往前一帶,立馬把王光年摔了個仰麵倒下。
“大哥……”
“打人了!”
一眾家屬立馬把張凡給包抄了起來。王大慶,便是王光年的胞弟,他見自家大哥被張凡一手摔在了地上,他不知道從何處撈起了一杆木棒,朝著張凡紮了上去。
“來得好。”
在王大慶一棒子輪下來,張凡已經是一個箭步竄了過去,一手把持住了王大慶的手臂,一個膝蓋頂上了他的小腹。
嗷……
一個照麵下來,地上已經連續躺著下了兩人。那些家屬們見張凡這麼能打,於是他們害怕了。不知道誰人在慌亂中吆喝了一句:“快,我們趕緊報警!說303醫院不單醫死人,當場毆打病人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