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衛長天這麼一介紹,剛才還一直對著張凡冷著臉的某些富商,他們一下子對張凡格外的熱情,又是敬酒的,又是攀交情的。
張凡心中驚訝於他們的變臉之快。堪比四川的變臉術還要犀利上幾分。也是,像他們在商場上混飯吃的人,什麼尊嚴,什麼麵子,在金錢跟利益的跟前,統統一文不值。麵子值幾個錢?尊嚴能夠給他們帶來金錢的利益麼?自然是不能的。
虛與委蛇,逢場作戲,請君入甕,爾虞我詐的,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了。前來一一敬酒的,張凡均是一一笑臉相迎。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居然都是逢場作戲,那就要做得逼真。在酒桌上,我可以跟你哥兩好呀,一旦離開了酒桌,誰個人認識你?
凡是敬酒的,張凡一概不拒。
“張凡,等下離席後,你等我一下,我們找個地方小小斟酌一杯。”
衛長天來此是為了談事情,他一直忙著跟他們周旋,趁著個空閑,他低著聲音對張凡說道。居然市委書記發話了,張凡自然也是樂意奉陪的,趕緊點頭應承下來。
見著沒有自己什麼事情,張凡借故離開,到外麵的廊道上去抽了一根煙。如果在以前,張凡是絕對不會碰這個玩意兒一丁點的。
可是現在,他忽然發現好像自己煙癮上來了,情不自禁就抽了起來。
一根香煙剛剛是抽完,衛長天也出來了,他對著張凡招手:“聽說你在醫院的工作幹得不錯?年輕人有幹勁是值得稱讚的,不過你的鋒芒,還是要收斂一些為好,這對於你以後的人生會有著很大的幫助。”
張凡麵色一愣,衛長天的這是否對著他暗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在醫院抽了地質局王光年的耳光,已經傳入到他的耳朵了?
想想也是有可能的,他們在醫院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來,而王光年又是體製中人,屁大點事情,必定會在他們機關傳得沸沸揚揚的。
何況衛長天還是市委書記,即使他無心理會這些芝麻大的小事情,他身邊人也會給他傳遞這個消息的。
張凡想通了這一點,抹了一下鼻子,笑嗬嗬說道:“衛叔,是不是你聽到了一些消息?他們都說我什麼?”
“你呀?你真的想聽聽他們怎麼對你的背後評價嗎?”
衛長天笑著搖頭,“走吧,坐我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邊的小吃不錯,挺適合我胃口的。”
張凡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市委書記大人親自開車宴請他啊?你說,張凡得多大的麵子?可把張凡這牲口樂得一臉的屁顛模樣。
衛長天今天開的是個人私家車,市委的專車可能過於搖擺。自然是什麼牌子的車,張凡懶得去關心了。
車程不是很遠,大概在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已經到達。
“刷肚雞”?大大的招牌晃蕩在眼前。
想不到衛長天也好這一口?也是,市委書記也是長著一個腦袋,一雙腿走路不是?跟他們尋常的普通人並沒有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