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跟謝友貴是一起走進去的,不過當中宴席上跟他打招呼的人,竟然是沒有一個?張凡的麵色略顯得有些尷尬起來。當中,張凡也是明白,能夠參加此宴席,在宴席出現的人,他們身份必定都是不凡。
在宴席上,張凡見到了幾張無比熟悉的臉孔。第一個便是葉家俊,葉老小兒即使燒成了灰燼,他依然能夠認出來;第二個則是葉家俊的跟屁蟲,辦公室主任任達明。張凡跟此人不是很熟悉,見過幾次麵,因為張凡跟葉家俊不和,而任達明他自己劃入到了葉家俊一派,自然也是不怎麼待見張凡。
於是,張凡心中便有了這麼一個疑惑,為何同是辦公室主任,盡管張凡跟平海市的辦公室主任單仁傑也是不和。甚至在一次宴席上,因為單仁傑吃了他女人豆腐,給他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不過,張凡卻是覺得單仁傑比起這個任達明強勢了許多。
兩人雖然都不受張凡待見,可張凡卻是有些欣賞單仁傑的為人作風。起碼,此人在揩油了他的女人之後,還能大大方方當麵就承認了。衝這會兒單仁傑這一點,張凡想不欣賞他都不行啊!
看著另外一邊蜂擁而上,對著謝友貴敬酒的獻媚,打招呼的攀關係,張凡則是一個人給孤單的冷落起來。
但,張凡隻是笑笑,他從侍者手上拿了一杯酒,一人且是孤單的品味著。衛長天作為今天的豬腳登場,也許他是最後一個出席的。
宴席現在,應該是自由活動。陌生的臉孔,熟悉的臉孔,一一從張凡身邊經過,場地中,依然沒有一個人上來跟張凡打招呼。隻有謝友貴,他偶爾會過來跟張凡說上一兩句話,引得有些人對他側目看來。心中則是在嘀咕著,這年輕人到底是誰?莫非他便是江都中傳言的煞星張凡?
等謝友貴走後,讓張凡感到意外的是,葉家俊居然會端著一杯酒走到了他跟前,一臉淡然看著他說道:“喲!這不是我們鳳凰鄉下的那個計生辦主任嗎?想必大家都不認識吧?”
葉家俊的說話聲很大,一時安靜的大堂中,無端想起了私私竊語。
“嗬嗬!一個男人跑去幹婦女的工作?哎呀!今天真是長見識了。”一旁看著熱鬧的任達明,他立刻跟葉家俊唱起了雙簧。
張凡則是笑笑,並沒有說話。他何嚐不知道這兩人無非就是想要在他在眾人麵前出醜嗎?如果他極力跟他們狡辯,定然是落入到他們的套子中,笑話會更大了。索性,張凡閉嘴,喝著悶酒。
噗嗤!
大堂中又一個聲音暢笑了起來,“的確!一個大男人跑去鄉下幹婦女的工作,如果不是心裏變態,那麼就是有著某些窺視的愛好了。”
這說話的人,叫李真,是江都市的財務局長。江都的大財神爺。一般的人,往往都是不敢得罪他。
“嗬嗬!李局長!你這話便是大錯大錯了!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大丈夫在世,理應不拘小格,敢做天下人不敢做之事,那才是叫真丈夫。而不是嘴巴上耍耍嘴皮子,取人為樂,那才叫做不為人所恥了。”
安武生的突然出現,叫大堂中的眾人麵色一陣錯愕。大家都是體質人,對於安武生,他們多數都是認識的。
中紀委三室主任,又是從京城下來的,級別可是比起他們不知道高了幾個級。安武生一發話,宴席上頓時一片安靜了下來。
有些人則是很好奇,張凡跟安武生又是什麼關係?
“安哥,你……怎麼也來了?”對於安武生的出現,張凡可是一臉的驚訝,“你不是說,你回北京了嗎?”
“嗯!我是回北京了,不過我又趕回來了。畢竟這邊的工作他們並沒有交接完畢,我得來督促他們呢。”
安武生笑笑,從侍者要了一杯酒,輕輕跟張凡碰杯起來。
眾人一片嘩然!他們怎麼也是想不明白,張凡無非就是一個小小科員,在此眾人當中,隨便抽出來一個人,哪個人的級別不是在他之上?正處,副處,甚至級別是更高的。可看看人家,居竟然跟安武生這樣的大京官一邊說笑,一邊相互的敬酒,看人家的關係可是鐵著呢。
這人,果然是不能小窺視。
尤其是財務局長李真,他給安武生的突然出現,生生嗆了他一句,畢竟安武生的中紀委三室主任擺在那裏,同時他又不能反駁,一張臉色憋得通紅起來。他趕緊是閃到一邊去,找人喝酒,以免時局的尷尬。
至於葉家俊跟任達明,他們兩人對於安武生的出現,他們也是很意外。他們更不知道安武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然後力挺起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