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V病毒啊!還能控製麼?張凡心中是沒個底。算了!看現在的情況,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海依然低著腦袋,一張麵色越發的蒼白。又是一言不發,此時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事情。
“夏利,你趕緊去張羅此事。對了,我們防疫站好像是沒有住院部吧?那你就暫時把他暗自在觀察室,或者治療室都可以。”張凡才是想起來,他們這是防疫站,可不是醫院。自然是不能留宿病人。可他話已經說出口,也是無法收回,也隻能這麼做安排了。
“嗯!行!我這就去安排。”夏利一直站在張凡的身後。她心中蠻是欣賞張凡這個年輕輕請的黨委書記,看他處理起來事情來,條條有理,不慌不亂。怪不得如此年輕就當上了他們防疫站的黨委書記呢,果真有一定的本事。
張凡立刻去找負責抽血檢測的唐寧。這是一個不算太高的小護士,她在血科已有三年的工作年齡。
早上發生的事情,唐寧是聽說了,所以張凡來找她,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小唐,我想你早上的事情也聽說了吧?那個叫周海的患者,據他說他曾經在半個月之前在我們這防疫站抽血做檢查,而你是負責此事的人,不知道你對此人還有印象嗎?”張凡問道。
唐寧點頭,想了一下,說道:“印象是有的。我還記得特別清楚,我剛給他抽完血液,過程中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天抽血液的人很多,需要排隊,而他在排隊的時候,也許是因為他身體過度虛弱吧,曾經暈倒了一下,所以我對那人的記憶特別深刻。你說這麼一個大男人,就站了這麼一會兒,他怎麼就體力不支了?簡直是比起我們女人還孱弱。”
張凡心中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接著問道:“那天你給他抽查的血液樣本,還保存著嗎?我想看看。”
“有的!每個來我們防疫站做血液檢測的人,他們都會留底。張書記,你稍等一下,我給你找出來。”
現在科技是發達了,都以電腦記錄存為檔案。很快,幾分鍾後,唐寧已經從電腦上尋出了周海的個人詳細資料,然後她說道:“張書記,你自己看看吧!當初我給他做血液檢測,他的身體是完全是健康的。可怎麼會……才是過去了多長時間啊,他怎麼會感染上那個……唉!也不知道這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他是O形血啊!嗯!不錯!萬能供血者。隻是可惜了!哦!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得跟你確定一下。”
張凡詳細的看了一下周海的存檔資料,他瞬間想起了另外的事情,“你剛才說對周海那人印象特別深刻對吧?”
唐寧撲閃著一雙明亮眼睛,點點頭:“嗯!這沒錯。”
“很好!那麼你可曾記得,當初你給他紮針的時候,是在那個手臂上?”
“右臂!”唐寧回答得很幹脆。
“是一針見血嗎?還是……”
“自然是一針見血了!你們男人的手臂血管那麼粗大,如此偌大的血管,如果我們作為護士還不能一針見血的話,那麼可以說是我們的職位是不稱職了。”
“看來,也許我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行!那你忙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張凡笑著離去。
“這張書記,長的好MAN啊!”
在張凡離去後,某個花癡女,對著他的背影癡癡說道。
夏利辦事的效率,張凡挺滿意。他從血科出去後,夏利已經把周海安頓好了。之前一眾鬧事的三姑六婆們,她們的情緒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一大清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卻是讓張凡心生出了幾分煩悶。
中午。
張凡聽說,那個站長崔文卿回來了。對於早上的事情,他了解之後,無端發了一通脾氣。他說張凡擅自主張,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擅自把患者留下呢?這不是給自己留下了隱患嗎?簡直給自己挖下了一個大坑啊。
於是,崔文卿在胡亂的發了一通脾氣後,他心中越想,越是氣憤。他趕緊尋著張凡而來。他一進門,對著張凡劈頭蓋臉質問道:“聽說你擅自把那個感染上了HIV患者留宿在我們防疫站了?我就想要問你一句,你知道什麼是HIV嗎?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意思?你就擅自把他給留下了?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毀掉我們整個防疫站的。你……糊塗!”
張凡神色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因為生氣,所以一張臉色漲的通紅,通紅如同猴子的屁股一樣。
他就是防疫站的站長,崔文卿?想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居然是充滿了火藥味的特殊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