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過年的時間越來越近,今兒也就越來越擔心了,她知道,到了三十這一天,曹磊如果不能來的話,那麼她的這個謊言就不會在支撐到初一了,不用任何人來戳穿它,這個謊言也會在幹媽幹爸麵前不攻自破了。明知如此,今兒也不好再像曹磊求助了,她真的害怕萬一曹磊會在最後的這一刻徹底的拒絕了她。現在雖然很擔心,但起碼在心裏對曹磊的到來還會抱有點幻想和希望的,就是這點幻想和希望才能夠讓她硬著頭皮把年前的這些天熬過去。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吧,即使到了初一這一天曹磊還是沒有來,即使被幹媽幹爸識破了自己的謊言,幹爸幹媽也不能對自己說什麼的,更不能趕在在年節期間給她介紹對象的。再說過年這一天震雨哥不可能不跟家裏聯係,到時候在電話裏和震雨哥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怎麼辦,她相信,震雨哥也一定會有辦法的,而且一定會把這個辦法告訴她的。即使過年期間萬一震雨哥不跟家裏聯係,問題也不大,大不了等出了正月自己就找個理由馬上從雷家搬出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樣翻來覆去想過之後,今兒的心裏才略感踏實了一些。但是,這樣略感安定的日子沒過幾天,今兒又開始犯難了,不知覺中就已是陰曆臘月二十八了,再過一天就是三十了,不用尋思,明天一早幹媽就會來問她了,問她和曹磊是怎麼定的,曹磊哪天來呀,是初一還是初二。本以為這這件事會讓她一夜睡不好的,誰知道,人一躺下沒多久就呼呼的睡著了。也許是事到臨頭心不亂的緣故吧,這一夜,今兒的腦子逼任何時候都清淨。
吃飯時今兒還故意的放慢了速度,而且還有意的給幹媽留出了時間,讓她來問自己。今兒知道,今天她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了,即使現在起身離開,幹媽也一定會跟著起來問她的,倒不如自己主動地坐在這裏等幹媽問呢,隨便編個理由把這個年過完再說,管她老人家信還是不信的呢。結果卻出乎今兒的預料,磨蹭了半天幹媽也沒有問她,反而催促她快到點了說快過點了,再不走,上班就要遲到了。幹媽的表現讓今兒感到有些奇怪,一時搞不清幹媽心裏怎麼想的了。
原則上按著上麵的要求,到了臘月二十九這一天才正式放假,今天才二十八,所以今兒今天還要上一個班。說是上班,其實也就是點個卯報個到,從過完小年開始,單位裏的工作就不是那麼緊張嚴肅了,隻要做好了自己的手頭工作,晚來一會早走一會的也沒有人過問了,領導也很體諒下屬,忙了一年了,給大家一點時間忙忙年,隻要別把工作耽誤了就行,也叫彈性工管理。不要說是今天了,小年一過,這個單位,不管哪個部門,哪個科室,都像放散羊一樣了,隻要有一個正常值伴的的就可以,大家可以輪流地在家裏忙年了。今兒膽小怕領導說,每天還是照常上班下班,她覺得這樣也好,家裏的事本來就用不著她操心,況且在單位裏她心裏也會平靜一些,省的在家裏麵對這幹媽幹爸挺尷尬的,所以每天下班她都是最後一個走。
“我先走了,今兒。”辛靜一副很著急的樣子拿起了兜子就往走。
“看著了嗎今兒,可能這是要和曹老板約會去了。這大過年的也不閑著。”夏季風就像在說著別人一樣的口氣在說辛靜,就好像他們兩之間根本就沒有戀愛過一樣,小夏這樣的大度胸懷很讓今兒感歎。今兒什麼也好說,隻好對小夏笑一笑,算是回答了。
“今兒,你說說他曹磊能和我比嗎,他再有錢也不過是的生意人,我在沒錢也是個文化人,一個國家幹部,也不知道辛靜她是怎麼想的。”
“辛靜是和你鬧著玩的,辛靜不會看上曹磊的,小夏你別當真了。”今兒說著就趕緊往外走,她不想和小夏在繼續說下去,今兒對他們的事不感興趣,感覺他們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說分手就分手,一點也看不出他們有半點難過的樣子,尤其這個夏季風,對象對跟人家走了,他還在這裏大發感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