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少年打量這胡九尾:“狐狸,嗬嗬,有趣,有趣。”
君善凜然道:“你是誰?膽敢擅闖我劍宗!”
“我叫玄羽,”羽衣少年笑道:“不過是上山來看看風景,順便見見你,並無惡意。”
“我?”君善雖然疑惑,但仍一臉戒備:“你要見我做什麼?”
“交個朋友,喝杯酒罷了。”玄羽淡雅一笑,隻見他羽袖一揮,一座木亭便出現在他和君善之間,木亭的小桌上,擺著兩杯酒,卻沒有酒壺。
胡九尾拉住君善的手:“君哥哥,不能喝!”
那玄羽道:“君善,你身上有和我相同的根,喝下這杯魔髓對你大有好處。”
君善拒絕道:“人魔不兩立,戀你沒做壞事,你走吧,否則我叫薑師叔了。”
玄羽笑道:“薑明?他與我父還有舊交呢。再說,你來不及……”玄羽五指微張,五道魔氣湧出,化作毒蛇,兩道攻向君善。
君善拔出侍夫劍,侍夫劍上亮起一層紅光,紅光頓時炸開,與毒蛇相撞,將毒蛇擊碎。這一招是“劍門九劍”的第一式長虹貫日,君善靈活運用,隻施展出“長虹”,以長虹與毒蛇相鬥,同時他暗中施展噬天訣將毒蛇煉化。
胡九尾也將魔氣毒蛇消滅。
“有幾分本事……”玄羽猛然張開雙臂,一對黑色羽翅張開,瞬間無數片羽毛向君善和胡九尾激射而去。
胡九尾變色,雙手結印,一個乳白色的防禦結界張開,將自己和君善護住。君善施展出“劍門九劍”第三式風雨蒼黃,侍夫劍化作幻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不停刺出,無數劍氣像密集的雨點射出,與羽毛相撞,也隻能將羽毛飛行的軌跡打偏。
君善驚道:“這些羽毛都是劍氣。”他話音剛落,所有的羽毛分裂成無數細針,細針登時將胡九尾的防禦結界刺破。接著細針彙聚成一條條毒蛇,將君善和胡九尾捆住。
一條的毒蛇的獠牙正扣在胡九尾潔白的脖子上。
玄羽收起羽翼,君善身上的毒蛇恢複劍氣的本來麵目後消散。
玄羽走上木亭,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君兄上來陪我喝一杯吧。”
此刻胡九尾的性命係在玄羽的手裏,君善隻好走上木亭,將那杯魔髓喝下,玄羽也舉杯,一飲而盡。
君善感應到意識海發生巨變,立即盤坐觀想,精神進入意識海中。君善意外地發現,意識海竟然在下雨,雨滴落在他身上,化作一朵朵魔氣。
意識海中心的小島上,一棵樹苗在雨中快速地生長,轉眼便由一尺不到長到數丈之高,那棵樹通體漆黑,卻長著雪白的葉子,主幹上分開九條支幹,就像九條尾巴。
尾巴……君善忽然覺得屁股上的尾椎一陣瘙癢。
敗天和老祖被意識海的變動驚醒,隻聽那老祖道:“得壓製住魔樹的生長,不然善兒一定會立即魔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魔。”
“這小子喝了什麼?”敗天伸出舌頭接雨水:“臥槽!這是魔髓!當年我去魔窟,也隻偷喝了一小口。魔髓加上遠古先天魔種,這小子要成魔啊!”
君善如無頭蒼蠅一般,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慌慌張張問:“老祖,敗天,我這是怎麼了?哎呦,屁股好癢。”
君善不顧形象地撓起腰後尾椎來。
敗天一臉興奮地看著君善,又蹦又跳,樂嗬嗬道:“快快快,快長出尾巴來!”
“啪!”老祖一巴掌拍在敗天臉上,敗天氣衝衝道:“死老頭,你幹嘛打我?”
老祖道:“這小子身在劍宗,此時化魔會遭劍宗高層抹殺。你我還是盡快壓製這棵先天魔樹吧。”
敗天歪著頭思考了一會,答應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