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聽得直咂舌,誰說這古人整日都呆呆板版的,想象力不豐富啊?這都能寫出一部曆史小說出來了,可以講述一下道士在計劃當中的一係列活動,堪比零零七了。
“哥,你是不是整日就看這些故事書去了?”蘇雪就板著臉對蘇雨道。
“啊,沒啊。”蘇雨看著突然變得嚴肅的蘇雪,說話都結巴了。
張慧慧看的吃笑不已,要說蘇雨整日裏都像個大人似的,也不太玩鬧,就安安靜靜地做事、看書,唯有碰上了小雪,才像個孩子似的。他們兄妹兩個,和自己家一點兒都不像,都像大人一般操持家事。
想著,張慧慧又替倆人覺得傷心起來。要是自己和哥哥這麼早就得挑起生活的擔子來,還不知道要把日子過成什麼樣哪!哥哥是個勤快的,可自己?真的是哪一點都比不上小雪。
不過,自己可比她杜雙雙好多了去了。張慧慧心思轉了幾圈,突然又開心起來,不由瞟了一眼杜雙雙,卻見杜雙雙拿眼直剮蘇雪哪!奇怪,她和小雪不是挺玩的來嗎?
“沒有?那你這些都是從哪裏看來的?難道不是什麼雜事趣談一類的書上才有?”可能是今夜的氣氛很好,前麵都是小孩子在玩鬧,又有張慧慧在一旁逗趣,蘇雪特別想逗逗蘇雨。
就像,就像媽媽有時候特別像把自己的孩子弄哭一樣。蘇雪想到了前世一些有孩子的母親常做的事情來,心裏半是酸澀半是甜蜜,望著蘇雨的目光更是溫柔。
“你看什麼哪?”張慧慧突然出聲對杜雙雙道。
杜雙雙忽的收回目光,裝作什麼都沒有的樣子,卻有些慌亂地擺了擺手,“沒看什麼呀!”
她心裏卻很不忿。這個張慧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她早已經把蘇雨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按照她娘的說法,蘇雪不過是一個遲早要嫁出去的小姑子,居然敢這麼戲弄她的小雨哥?小雨哥居然這麼聽她的話?那自己嫁過去,不還是要被蘇雪壓住一頭?真是想都不要想!
說來可笑,世上總有那麼些人,想當然地霸占著不是自己的東西,還理所應當地覺著別人萬萬不能越了界,否則就是對自己領地的挑釁!
“我就是,就是......”蘇雨結巴了半晌,“這還是以前看過的,這兩日看的都是正書。”
“小雨哥,你接著說呀,那為啥吳子廟香火這麼好?不是應該沒人來嘛!”杜雙雙看不得蘇雨對蘇雪的那副親昵樣,就道。
張慧慧撇了撇嘴,小聲嗤道:“裝的真像!”
“啊,那是因為......”蘇雨哪裏知道其中的緣故,隻當杜雙雙是真不知道,也想給蘇雪說說一些好玩的事情,就接著說開了。
那道士一把火燒了吳家之後,也隨之失去了蹤影,官府更是沒有任何的文書下來,引得眾人猜疑紛紛,卻都無從考證,因此,這吳子廟也沒人敢拆,就一直在那兒。
幾年後,有一個和尚,奉了宣武帝的口諭來了劉橋鎮,說要接過吳子廟的方丈一職。
這位大師是在佛祖坐下聽了幾十年的經文的,住進了吳子廟後就開壇做法,替人說文解夢,每每都甚是靈驗,吳子廟的香火這才漸漸旺盛了起來。過了多少年之後,吳子廟也替不少人求來了孩子,就有人說,無子無子,其實都是反著說的,和夢都是反的一個道理,這樣才靈驗!眾人都覺著有理,況且這麼些年,也沒什麼不好的事情傳出,大家更是信了七分。
這一代一代的積累,轉眼之間,百年已過,人世滄桑,世事更迭,一代舊人換了新人,榮華富貴多少成了空,唯有這吳子廟卻一直屹立不倒,紮根在了劉橋鎮。
說到這裏,蘇雨對杜雙雙道:“書裏就說了這麼多,後麵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要是起來,這倒是劉橋鎮的一大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