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冷哼一聲,走過去,將玩具槍從夜穆的手中拿了過來。
夜穆好像感覺到了媽媽生氣了,他抬著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爸,又看看他媽。
“老婆,是阿標,他今天來了,帶了一本軍事雜誌,然後夜穆就纏著我,他還把藏在書房的玩具槍找了出來,你說現在的孩子比誰都要精明……”夜涼解釋,將錯都推到了阿標和夜穆的身上。
因為要是他告訴穆穆,是他又手癢將玩具槍拿出來擦拭的時候,被他兒子看到了,他遙想當年,滿月抓鬮的時候,在一堆物品當中就選了玩具槍,後來他的玩具槍法也真的是準到無人能夠超越。
雖然,沒辦法讓自己兒子也有自己那樣的技能,但是讓他玩玩也是可以的。
隻是這麼不巧,被穆穆撞見了。
“再編,再編啊!”穆穆將玩具槍啪的一聲放在了書桌上,“我要是信你,我名字就倒過來寫。”
“倒過來寫還是穆穆呀!”夜穆特別沒有眼力價地說道。
穆穆簡直要被這兩父子給氣死了!
眼見著穆穆要生氣了,夜涼趕緊一手放在夜穆的腦袋上,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熊孩子給摁到自己的身後,不讓穆穆看到他。
“我馬上就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以後你絕對看不見它們,我發誓。”夜涼特別認真的說道,如同他在婚禮時候的宣誓一樣。
可是呢,婚後夜涼還是時不時就氣一下她,她生下孩子的時候,本來Francis說好了要給孩子當幹爹的,但是他說夜穆已經有幹爹了,要那麼多幹爹做什麼?
後來他們搬到了加拿大,每次她和Francis打電話的時候,他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打斷。而他和樸恩善打電話都打一個小時好嗎!他們有什麼話需要說一個小時?光是聊他的臉能聊一個小時?
“要是相信男人的誓言,母豬都能上樹了。”穆穆收起了桌麵上的兩把玩具槍,“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存貨,以後看到一支收一支!”
夜涼心在滴血,那是他最喜歡的一把玩具槍,他現在真想將身後那小子給扔到樓下去。
“另外,今天晚上你睡書房,誰讓你喜歡書房呢!”穆穆揣著兩把玩具槍,準備出了書房,也沒去看夜涼已經石化的臉。
因為夜涼腦子裏麵全部被睡書房給占據。
睡書房,睡書房……腦子裏麵單曲循環這三個字。
現在他不知道他是誰,他要幹什麼,他要去哪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站在他身後的熊孩子又是誰?
“爸爸,為什麼媽媽要讓你睡書房呢?書房都沒有床,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吧?”
嗬嗬,誰要和一個熊孩子睡覺?誰要?
“夜穆。”穆穆走到門口,忽然間回過頭來,“下樓去,你爸要在書房好好反省。”
夜穆一臉同情的看著他爸,不僅要睡書房,還要留在書房裏麵反省。
“好吧。”夜穆小同學三步一回頭,看著可憐兮兮的爸,“那爸爸晚上還能吃飯嗎?電視裏麵要做反省的人,是不能吃晚飯的。”
不是親兒子,一定不是親兒子,竟然這麼坑爹!
“也對,那今天晚上讓你爸就不要吃飯好好反省。”說完,穆穆就帶著夜穆下樓了。
晚上,在沒有穆穆的允許之下,夜涼還真的沒有下樓來吃飯,夜穆在餐桌上有些坐立不安,好像是媽媽看到他玩玩具槍,所以才連累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