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聽到秦子月說好人兩字,臉不由的有點發燙,但還是以一個長者兼醫者的態度說道:“你的病還沒好,要注意休息啊。”
秦子月扒拉開書生,毫不客氣的說道:“行拉,是不是看我妹妹長的漂亮,又動了春心。我身上的傷比她多的去了,也沒見你這麼關心過我。”說完,對公主道:“你也別休息了,咱還得趕路呢。要真不好受,也難得我老師這麼喜歡你,就讓他背你走一程吧。”
公主扭捏道:“我沒事兒,謝謝你。”
秦子月道:“你別謝我,要謝就謝我老師吧,要不是他運籌帷幄,、高瞻遠矚,你的小命早就沒了。”說到這裏,盯了書生道:“是不是啊,老師。我知道您大慈大悲,送佛送上天,我妹妹的身子還沒好利落,走路不方便,而我的胳膊也沒好,就由您背她走一程吧。”
書生聽他信口胡說,也不搭理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秦子月對公主笑了笑道:“你還恢複男人的裝扮吧,收拾一下,咱們馬上就出發。”
公主並沒真的讓書生背了走,她與書生間總顯得有點隔閡,而是在秦子月的攙扶下,艱難的走著,本兩天的路程,竟走了四天之久。好在這公主的身子日見其好。精神頭雖有了,但平時的驕嫩,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也是快不得。
秦子月有點納悶,按說公主該要求他們把她送回去呀。即使覺得無法開口,也應該帶點愁緒,可現在到好,隻要公主一有了體力,馬上就如一隻奔騰而好奇的小鹿,指點著周圍的環境。根本就沒有一點被劫的憂慮,反而象是解脫似的。
夜宿山洞,既然是三人行了,秦子月總要避嫌的,可公主似乎不通這個事理,拽著秦子月的胳膊,眼神也是哀求的神色,當然這眼神隻對秦子月,如果是對了書生,她的眼神裏就又恢複了一種浩然,一種超脫,怎麼說呢,就如我們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乞丐,扔給了他兩個銅板,這時候的目光。
書生對了公主的目光,也顯得卑微起來,對秦子月的時候,卻多了一份色,大概心裏在暗暗興奮,自己以前不敢娶那女孩子,讓秦子月把自己的人格給糟踐的跟個禽獸似的,現在有了這事兒,自己的嘴上就不會輸於他了。
篝火熊熊,四下皆暖,公主躺在篝火旁邊,被火光影的更加的嬌媚,低聲的對靠著岩石壁假寐的秦子月道:“咱們這是去哪兒呀?”
秦子月的心情非常複雜,他一直在考慮著書生的話:“自己是亂世的梟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帶了這個相。拋開他的這個定論不說,就說書生給自己的那些分析,那簡直是狗屁。政治上的,兩領的人就一定會跑到這山裏嗎?即使跑到山裏,他們憑什麼聽自己的話。軍事上的,就更別說,以自己的能力,約束這些兄弟都覺得有點信心不足,還指望著建立軍隊,那不是開玩笑嗎。經濟上,搶老百姓的口糧,那不是找死嗎,一個人,要是一點根基都沒有,那他還能混的下去嗎。再說了,就算有糧食有兵器,自己哪兒有這個號召力啊,難不成領著這五十多號人打天下?。
他正出神呢,猛聽公主一問,激靈一下,訕訕的睜開眼睛道:“哦。。。現在你們的人一定在到處找你呢。這樣吧,你跟我們在一起也挺別扭的,明天我把你送到你們的地界,讓書生送你回去得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裏很是不忍。這麼美麗的一可人兒,自己沒上手,就把她給送走了,多虧啊。但不送她走又怎麼著,原先還想把她帶到自己的營地,可象她現在這個模樣,什麼時候都膩著自己,把她帶到營地,那就是禍害。
公主聽他一說,臉不由的一沉,轉過身子,背對了秦子月,不再說話。
篝火裏猛的暴了一個火花,炸開了,給這裏帶了瞬間的豔麗。書生躺在山洞的洞口,使勁的裹了裹衣服,看著兩人的動作,聽了兩人的對話,捂嘴暗笑。
秦子月見公主的動作,湊過去,躺在公主的身邊,用手拄了頭,側對著公主的後背,一手搭在公主的屁股上道:“你不願意回去呀?”
公主身子一滾,遠離了秦子月,坐正身子,怒目看他,也不說話。
秦子月並不覺得尷尬,躺在公主剛才躺的地方,笑道:“人都說,有的男人白天瞎雞吧忙,到了晚上雞吧瞎忙。有的男人白天沒雞吧事兒,到了晚上雞吧沒事兒,你說我算那種男人啊?”
公主臉色緋紅起來,厭惡的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