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有點嚴重,秦子月不由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己手裏就五十多號人,看那一群飛馳而來的人影,自己的這些手下明顯的不是他們的對手,書生有實力把這一群人消滅了,但他絕對不會出手的,看來自己失誤了!當時就顧著公主,根本就沒到外麵看情況,要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兄弟們放棄抵抗,或者是啟動防禦機關,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這可怎麼辦啊?
自己也不敢亂動,天上的月鷲可不是吃素的,隻要自己表現出一點出格的地方,那是絕對不會逃脫他們的雷霆攻擊的。
秦子月有點想拍腦袋,現在即使公主躲起來,還有個周經在後麵躺著呢,他在這兒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但願那一群人都不認識周經!秦子月自欺欺人的想。其實他哪兒會不清楚象周經這樣的名將,安之人哪兒有不認識的道理啊,要是不認識他,那安之的情報係統就太不稱職了。
寒風獵獵,吹鼓了秦子月的單袍,真有點大風起兮的氣概。他臉色寧重,禁不住把手伸進了袍子裏麵,暗暗的摸著那個匕首,雖然現在硬碰硬沾不到便宜,但不碰,就隻有任人宰割了。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可還有那一群兄弟在。。。。。。想到這兒,他禁不住歎息一聲,抬頭向掩在石頭後麵的兄弟們看去。
秦子月正發怔呢,突然第六感告訴他,他身後有人。秦子月的精神馬上繃了起來,暗道:“安之人真是厲害,竟然從懸崖一側爬了上來,看來這次要是幸運的活下來,還要加強一下懸崖一麵的防衛啊。
秦子月也不回身,道:“閣下到這僻遠之地,寒酸之鄉,意欲何為啊?”
秦子月身後傳來吃吃的笑聲,這笑聲隻是一瞬間,轉而又成了一聲沉沉的吟歎道:“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我一定要當麵問問我的父親,這究竟是為什麼。。。”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無可挽回了。天空中的月鷲突然尖利的叫了兩聲,這兩聲中帶了歡娛之色似乎受到了什麼鼓勵似的,圍繞著他們兩個,在天空中翩翩的飛著。
秦子月依舊沒有回頭道:“你這又何苦呢。”
公主向前走了一步,輕輕的挽住秦子月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要找一個舒服的偎依方式,頭動了兩下,嘴對著他的耳朵說道:“謝謝你,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天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秦子月慘淡的微微一笑道:“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覺得快樂,但我自己卻不快樂,你是個例外。。。。。。雖然我知道我不可能愛你,也不可以愛你,但我卻特別的喜歡跟你在一起,這可能是因為男人本好色的原因吧。可惜,美麗總是短暫的,但這個短暫卻可以在我心裏成為一種永恒。”
公主偎依在秦子月的肩膀上,雙手環抱著秦子月的腰,眼裏的淚水順著臉頰慢慢的向下留著。櫻桃小口輕輕的親吻著他的臉頰。
秦子月的一眾兄弟隱藏在石頭後麵,貪婪的看著,雖沒象平時一樣發出尖利的呼喊聲,但注意力卻都集中到了這兒,就連安之人接近了都沒看到。
秦子月的眼神則空洞的注視著天空,對安之人的到來竟也充耳不聞。
安之人站在外圈緊緊的盯著這裏,似乎在等著頭領下發攻擊的命令。
申文虎站在前麵,虎目圓睜,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單手用力的握著刀柄,握的關節發白。他沒說話,一直沉默著。
公主突然努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推開秦子月,擦了把眼淚,一臉堅毅的回頭向安之的軍人望去,突然變的非常驚訝道:“怎麼是你們啊?”
申文虎被公主那威懾的目光一望,趕緊的紮下頭,完全沒了剛才的妒忌和憤恨,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屬下無能,讓公主受委屈了。”
公主的臉上沒有驚慌,沒有懦弱,居高臨下,臨風而立,長發隨風而飄,沐浴在金黃的陽光裏,竟有一種聖潔的威嚴,臉上帶了諷刺的笑容,淡淡的說道:“申侍衛,你變的挺快啊。我跟你們走,這事情跟他們沒關,希望你別傷他們。”說著向下走去。
申文虎跪在哪兒,發起呆來,不知道公主這話從何說起。自從他與李大人分開後,就一直心驚膽戰,所以在甩了庫瓦人後,他帶著自己的人馬又沿了與李大人分手的方向追去,可等著他的卻是一堆屍體,他當時就要自殺謝罪,可他的手下卻攔下了,因為在屍體中沒找到公主,但在這漫漫群山中,上哪兒去找公主啊,無奈之下,隻好向好友鍾歸借調了三個月鷲衛士,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他的信心漸漸的流失著,當月鷲傳下消息說發現五十多個武裝人員的時候,他竟然提不起一點信心來。五十多個人,在人跡罕至的破廟裏呆著,並且還埋伏了消息機關,這些消息機關不是三天兩天可以建起來的,過路的不會建這些,這分明是土匪老窩嘛,他們怎麼可能會搶劫公主呢,但他還是鼓足了勇氣向上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