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全身是汗,他自從打仗以來,從沒如此的狼狽過,在他們哪個圈子裏,秦彪的身手算是不錯的了,但讓他纏鬥不出一刻鍾,準得被他放倒。但現在這個良雍,胳膊上的鮮血可勁的想下流著,如是常人,這血這麼流,早倒下了,但他的精神卻一點不見萎靡,反而更勇了。再這麼下去,自己的騰挪之力減弱,被他拿了,估計雙臂可以把自己撕裂。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自己要主動的進攻。這當兒,良雍的拳腳裏露出了一個明顯的破綻,他一拳向秦子月打來,後麵那隻防守的胳膊,也就是那隻受傷的胳膊卻垂了下去,秦子月暗道:“看來他是不行了。”身子錯開良雍的一拳,團身而進,右手擺拳,向他的下巴攻擊了過去。
變化是一瞬間的事情,在秦子月以為得手的那一刻鍾,良雍打出去的那一拳也不收,直接把胳膊一環,正圈住了秦子月的腦袋,在這一刻,秦子月的拳頭也打向了良雍,但良雍卻象是被一隻蚊子叮咬了一下,單臂一較力,卡住了秦子月的腦袋。秦子月的腦袋一熱暗道:“完了。”因為下一步,良雍要做的應該是把他的脖子給捏碎。
這當兒,秦子月身體內的潛能似乎達到了極點雙臂貼在良雍的胸前,猛的一用力氣,竟把身大力強的良雍推了出去。
這一推,良雍如撤了氣的皮球,踉蹌著後退,胸骨也被秦子月的這一推給推斷了。被台階拌了一下,整個人如一座小山似的倒在了那裏,嘴角開始往外流血。
良雍的奴仆趕緊上前,要給良雍醫治,但良雍卻用憤怒的眼光盯著他們,把幾個奴仆嚇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良雍想站起來,可試了幾試,終究是失血太多,加上胸骨受傷,頹廢的平躺了下去,不甘心的說道:“你走吧。”
秦子月的身子筆直,在沒有了剛才搖搖欲墜的感覺,隻是微笑著。公主過來,拉他道:“咱們走吧。”
秦子月隻是笑,公主拉著秦子月向外走去。
夜色中,雪覆蓋下的青城城,顯得是那麼的素潔和美麗,走出王府的秦子月依舊沒說話,在公主的攙扶下,蹣跚的向前走著。
在走出青城城的那一瞬間,秦子月回頭望了望那不巍峨,但氣派的城門,“哇”的一聲,吐出了一直壓製在胸口的鮮血。蹲坐在地上輕聲的說道:“我得休息一會兒。”
公主看秦子月的模樣,無言的點點頭侍立在他的身邊。
秦子月的頸部受了傷,胸部也受了傷。他吞納呼吸,但四周似乎有什麼東西控製了他的思想,使得他總靜不下心來。強行提起精神力,向四周探察,剛才那阻攔他的老者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隱藏自己的意圖,似乎在告訴他:“小子,就是我跟你搗亂呢,你能把我怎麼著吧。”
秦子月暗歎一聲,看來自己就要死在這個地方了。
這時候遠處傳來陣陣的地動之聲,在這聲音響起的時候,那老者突然消失了。秦子月的心安了下來,暗暗的欣喜,莫非這老者良心發現。
這大地的顫抖,伴隨著秦子月的內息在逐漸加強。火係的術法偏向於攻擊,不善於自修,但水係的術法則流於內修,秦子月現在是水火並濟,所以在治療上頗有自己的一套。
地動的更加厲害了,但秦子月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公主在一旁焦急的張望著遠方,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
內部機理的修複一瞬間也就完成了,但要想痊愈,那就要需要慢慢的修煉和靜養了。秦子月擔心剛出城門再有什麼危險,所以僅僅的把傷的地方調整了一下,也就散了功,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公主正大眼圓睜,神色緊張的看著遠方,秦子月順著公主眼神的方向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野上,一隻帶了雙翼的老虎正驅趕著狼群向這裏狂奔,離這裏已經有不到一裏地的距離了,秦子月忙抱起公主,向城內跳去,雖然他的商不允許他動用術法,但現在不是考慮傷不傷問題的時候,而是要考慮怎麼保命。
秦子月抱著公主向城牆內躥去,可城牆內不知道是什麼人設置了魔法屏障,秦子月再向裏麵落的時候,竟然被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