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除了安妮哭聲,一切都安靜了,這裏仿佛就是地獄。秦子月在這幾隻老虎跟前隻能裝乖,所以很安靜的躺在哪個角落裏,似乎又開始睡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動腦筋想如何從這裏出去,否則,在那隻被喚做老大的飛虎失去耐心的時候,自己的小命就危險了。可這裏的每一個角落自己都探察過了,根本就沒有可以讓他興奮的地方。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似乎都是在聽天由命,難道自己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心裏一聲暗歎,竟然睡了過去。
老鬼婆婆站在空地上,一招手,又把自己的那間小屋子恢複過來。臉上禁不住帶上了一絲緊張的笑容,走進屋子,幻化出一個水晶球,坐在桌子旁邊默默的注視著裏麵的景象。秦子月和飛虎的動作,盡收眼底。老鬼婆婆剛才的緊張漸漸的去了,換來的是另一種獲得之後的滿足感。飛虎,不是想弄來就弄來的,更何況自己一下子禁製了三隻。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把這三隻飛虎製服,讓它們為己所用。
秦敏他們三個找了坐標,帶了公主,潛行到了鬆鶴山。鬆鶴山,顧名思義,青鬆鬱鬱,鶴翔天際。在山頂,有一座小廟似的建築,沒有雄偉,隻有女性的秀氣。廟前,有三畝麵積大小,一池清水,幾隻白鶴,悠悠然,一派超凡脫俗的氣象。看起來,不象人間。
秦敏蹦蹦跳跳的順了池邊小路向那房子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師傅,師傅。。。”
房子裏傳來一聲柔和的問話:“小敏,你怎麼來了。”隨著這聲音,一道靚麗的倩影閃在了廟前,峨冠博帶,宛如早就矗立在哪兒一樣,笑意殷殷的看著蹦跳而來的秦敏。
秦敏宛如一個撒嬌的孩子遇到了慈祥的母親,撲了過去,喊道:“師傅,您可想死我了,您還好嗎?”
青青夫人望著莊重而緩緩行來的公主,笑容不減道:“好俊俏的丫頭,這是你的朋友?”
秦敏扭頭看了公主一眼,依舊是笑嘻嘻的說道:“我的情敵,老想著把我的月哥哥搶了。”
青青夫人的臉色微微一寒,璿即又恢複了常色道:“誰是月哥哥?”
秦敏小鼻子一梗,把老鬼婆婆的那封信往青青夫人跟前一遞說道:“你看吧,老鬼婆婆也真是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把月哥哥給扣在哪兒,欺負我們小輩,師傅,您要給我做主啊。”
青青夫人並沒打開那信箋,隻是招呼公主到屋子裏坐下。旁敲側擊的問起了關於秦子月的事情。秦敏這個小徒,是她最愛,天分也是最高的一個,但生性倔強,情孽極深,管教,對她的修行不利,所以青青夫人才把她放了出去,讓她自己去體會世間的滄桑,好有自悟的一天。沒想到,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與一個毫無術法的凡間女子去爭丈夫,這要是傳將出去,青青夫人的顏麵何在。
其實這也是青青夫人的虐根,她也好勝,所以她的修為停滯在金係術法的第六級,再不能超越了。
公主麵對一臉聖潔的青青夫人,自我感覺都有點自卑了。她現在可以說無依無靠,一切似乎都是在聽秦敏的安排,更何況,看到秦敏麵對青青夫人時候的那種嬌態,更讓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所以她在回答青青夫人問話的時候,更加的心不在焉。
青青夫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懶得搭理在一邊訴苦的秦敏,獨自一人無趣,拆開書信看了起來。
老鬼婆婆和青青夫人是同門,隻是修習的方向不同罷了。兩人素來交好,這次帶信來,必然有重要的事情相告,青青夫人暗自的揣測著。
信上加了一個咒語,外人看來,這信隻不過是簡單的問候語句,青青夫人站起身來,聲稱自己困了,丟下兩個滿含期望的小丫頭,向自己的丹房走去。
青青夫人解了信首的咒語,那信紙突然消失了,老鬼婆婆的身子隨著信紙的消失,顯現在了青青夫人的身旁,道:“青青,你個死丫頭,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姐姐,姐姐想死你了。”說的時候,相貌裏完全沒有了麵對後生時候的矜持,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年輕時候的表象。
青青夫人微微的笑道:“是不是我那個鬼丫頭得罪姐姐了?”
老鬼婆婆依舊是興奮的搖頭道:“不是,青青,你睬睬我這裏弄了三個什麼好東西啊?”
青青夫人看起來,要比老鬼婆婆穩重了許多,道:“什麼東西啊?”
老鬼婆婆把旁邊的水晶球挪了過來,炫耀似的說道:“看看,見過嗎?”
青青夫人再也不象剛才那麼安穩了,跳起來,向那影象跟前湊了湊說道:“飛虎。。。?”
老鬼婆婆得意的說道:“對拉,飛虎,這還要感謝你那寶貝徒弟的意中人呢,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