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門官走進這個院子,並沒看到人,秦子月心裏覺得頗有點納罕,這麼大的院子,一個門房也沒有,一個傭人也沒有,有點不太正常啊。當下展開自己的神視向裏麵探察。這一放開神視,可把秦子月嚇了一大跳。在正房裏,竟然有一個比他神視還要厲害的主兒在監視著他。當他發出神視的那一瞬間,自己的內丹被屋子裏的哪個人給控製了。他隻是控製,不是封印,如同把玩一個小玩意似的在他的內丹旁邊探察著。
現在的這種情形已經不能退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子月一如既往的向前走著。
秦彪對這些完全沒有感覺,象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四處瞧著新鮮,那引他們來的門官則變的沉穩起來,完全沒有了路上的諂媚,他昂首闊步的向前走著。
院子的門在他們走進來的時候自動的關閉了。其實關門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實質的作用,如果起了撕殺,那破門子又能擋的住誰呢。
秦子月腦子裏有點亂了,這裏怎麼了?如果說楊三成想殺自己,根本就用不著這麼費事,如果是鳳仙子想殺自己,那就更簡單了,難道這裏起了什麼變化?
可這裏又能起什麼變化啊,楊三成是個商人,商人是不可能招來術士保護自己的,即便是有貪財的術士,那也不可能有很高的修為,可把玩自己內丹的這位似乎不是修為低下的術士。他的功力恐怕比之那個鳳仙子還要高明上那麼一點點。這會是什麼人呢?
秦子月隨著那門官走進了正房。正房的麵積也不是很大,裏麵的裝飾也很簡單,在對了門的牆邊擺了一尊財神,財神的前麵是一個條幾,條幾上有四色供品和一個香爐,條幾的兩旁,兩把太師椅,在又側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黑袍的中年人,瘦的如骷髏,屬於那種狼見了都要掉兩滴眼淚的那種主兒。八字胡,黃斑牙,碩大的鼻子占了臉部一半的麵積,小眼,望人,顯得空洞而無神。
那門官走進屋子,乖巧的站在了那長的象鬼一樣的人旁邊,必恭必敬的說道:“我把他們帶來了。”
那人好象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群人進來似的,聽到這個聲音才“恩”的一聲,眼裏多了點精神,看向了秦子月。
秦子月的神視猶在,他用神視小心謹慎的試探著這個神秘的黑衣人。黑衣人用自己的神視把這個空間包圍了起來,並且隱藏了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使得秦子月的探察無功而返
那黑衣人突然拿起了桌子上供品盤子裏的一個蘋果咬了一嘴,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我在這裏等你們很久了。楊三成去了地獄,你們是不是也跟他去呢?”
秦子月聽得他這話,心裏大大的吃了一驚,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個生意人,來這裏,是跟楊老板談生意來了。”
秦子月身邊的秦彪看那沒有三兩肉的黑衣人說的如此張狂,有點耐不住了,從身上摸出匕首,帶著威脅的向前走著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老大說話。。。。”他這話還沒說完呢,黑衣人身邊的那個門官一揚手,秦彪隨著他手指的方向倒了下去。
秦子月想去救治,可就在他動的那一刻,黑衣人突然出手了,那黑衣人的身上突然間充滿了力量,一股氣流,封印了秦子月的內丹並且還控製了他的神視,讓他想不得,動不得。
打倒秦彪的那個門官似乎受到了什麼指示,對著黑衣人微微的一躬,走到秦彪跟前,一隻手抄起秦彪的腰,托著他向外走了。等這二人從這個空間裏消失,秦子月的意識又恢複了,那黑衣人繼續吃著他的蘋果說道:“吃嗎?很好吃的。”
秦子月微微的苦笑著說道:“前輩這麼玩我,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那黑衣人吐了一口蘋果渣子,道:“坐吧,立客難待,坐下來,咱們好談。”
秦子月揣摩著這黑衣人的目的。他要跟自己談,能有什麼好談的啊。自己對他們來說有什麼用處呢。在自己來之前,他們就在這裏等著自己,而且還是這麼強大的術士在這裏等著自己,那說明自己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而這個重要,是他們早就知道的。
自己跟安之的聯係隻有公主這個紐帶,難道他們等自己是為了公主?如果是為了公主,那他們完全可以到自己那裏把公主給抓過來,這就什麼事情都了解了,為什麼還要等自己呢?難道他們是保公主的?這也沒有可能啊,如果他們是保公主的,那就應該跟楊三成和鳳仙子他們是一夥的,又何必要在這裏為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