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人的大營,依舊安靜著,站在營帳外,都能聽到帳內戰士的呼嚕聲。秦子月幻化成一個安之軍官的模樣,慢慢的向中軍大帳走著。
由於他修煉的不是鬥氣,隻能做法殺人,而且要做法,那動靜就大了,所以他盡量的閃避著巡營的士兵。正在他要接近中軍大帳的時候,軍內突然響起了警報,本來還鼾聲震天的士兵聽到警報,馬上從營帳裏鑽了出來,他們衣甲整齊,看來睡覺的時候都沒脫掉自己的戰袍。
秦子月閃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對著中軍大帳念起了咒語。其實他這麼做是非常危險的,一個做法的術士,沒有武士的保護,很容易受到毀滅性的攻擊,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術士有自己的寵物,還有的術士在做法的時候,還要帶上兩個武士的原因。
很多事情自己做的時候,覺得嚴密,實際並不如此。秦子月雖然幻化成了安之軍人的形狀,但安之大營內有著嚴格的作息製度,象他幻化成的這個的軍人模樣的戰士根本就沒有資格在夜間出來亂走,雖然他也學了他們的口號,但還是掩飾不了他的破綻,這裏的軍人隻所以沒有當時就抓他,是想看看他到這裏來,是不是有內應,當看到他隱藏在角落裏的時候,幾個護衛級別的人物悄悄的向他哪兒掩了過去。
兩把雪亮的軍刀,輕輕的架在了全神貫注的秦子月的脖子上,其中一個道:“走吧。”
秦子月感覺到了脖子上的鋼刀,但他的心神卻不能收住,術法做到一半,如果現在就收功,那所聚集的力量就要反噬於他了。
那個軍士見秦子月依舊坐在哪兒,嘴裏還念念有詞,怒火上湧,軍刀往前一送,劃破了秦子月的脖頸,大聲的說道:“起來。”
秦子月要是能起來,早起來了,他是起不來啊。
兩個軍士見他的樣子,不由的犯了嘀咕,兩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其中哪個年歲稍長的輕聲說道:“術士?”
另一個又望了秦子月一樣,揮起刀就要向秦子月的腦袋砍去。這當兒,一個人影一閃,撲了過來,抱起秦子月向旁邊一滾,軍士的刀斬空在地上,另一個一隻閑著的軍士的刀就在那人影閃過的同時也舉起了刀,身子隨著刀向秦子月他們落的地方砍了過去。
抱秦子月的黑影舉刀格擋這一刀,但那軍士的力量太大了,刀砍下來,把他的刀砍成了兩半,餘力不減,奔著那人的腦袋去了。
現在黑影要躲,還有躲閃的餘地,但如果他躲開,這一刀正好砍在秦子月的前胸上。那人費力把秦子月往旁邊一推喊道:“快跑。”就在這一瞬間,軍士的刀奔向了那救秦子月的人的頭部。
“當啷”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音,就在軍士刀就要到了救秦子月那人腦袋的時候,刀砍在了一塊鐵皮似的軟質黑皮上。
這時候,中軍大帳正受著密如雨點的雷霆攻擊,聚集在中軍大帳周圍的人無一幸免,大帳也著起了大火,有幾個軍官在指揮人向中軍大帳哪兒去救火,但隻要一近雷電,人利馬的被燒焦,最後,即便是有人有人揮動刀子,驅趕著士兵,也無濟於事了,大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中軍大帳在雷電的照顧下,燒了個精光。
在角落裏,秦子月慢慢的收了功,這當兒,正趕上那軍士揮刀向秦峰砍來,在焦急中,來不及做任何防範的他伸手從懷裏摸出了一個東西,擋在了秦峰的脖子上,他摸出的這個是在庫瓦國的樹林裏減來的那片龍鱗,他一直把這個東西帶在身上,並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作用,這次沒想到它竟然能擋住利刃的砍擊。
恢複了自由的秦子月,擋住軍士的刀後,順勢向著這兩個進攻的軍士發出了兩道火光,這火光把這兩個軍士包圍起來,宛如掛在爐子裏的烤鴨似的,竟把這兩個軍士烤了。
火光引來了其他士兵,都向這裏靠攏著。秦子月一得手,馬上抱住被那刀震傷的秦峰遁了出去。
這時候,秦彪很秦海潮帶領著人已經衝進了南門。由於古城內部的士兵失去了指揮,大部分是各自為戰,有一部分已經開始從北門退卻了。這退卻就如瘟疫,傳播的速度驚人,最終困在城內的隻有那去救火的二百多人,以一千多的兵力,圍攻二百多的敵人,結局是可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