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2 / 2)

秦子月被推搡著,嘴早被那個捆他的士兵給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布堵了個嚴實。他隻覺得這布帶了腥臊之氣,但現在又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所以他隻好裝成哈巴狗的模樣。

在馬屁股上趴著的秦子月被馬顛簸的差點連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正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這時候看到了遠處的大營,那大營的規模要比古城大的多了,占地大概有四十多畝,在營門口,木刺柵欄旁邊樹著一杆大旗,上麵隸書大字“曹”銀勾鐵畫,煞是肅穆。

在營內,士卒穿戴整齊鮮明,挺著丈八長槍巡邏。

帶秦子月回來的那兩個斥候根本就沒搭理大門口的士兵,亮了一下自己的腰牌,接著向裏麵跑去,直奔了中軍。

中軍大帳前,一個士卒把秦子月的頭發一揪,直接的把他給拽在了地上,如果秦子月不是早有準備,能把他摔的吐血。另一個看都不看這裏一眼,向裏麵跑去。

秦子月做木呆呆的樣子,神視早滲進了大帳。帳內,一個謀士模樣的人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將官跟前,兩人正看著地圖,那進帳的斥候單膝一跪,大聲的說道:“報告將軍,抓住一個叛軍,自稱是叛軍的使者。”

那四十多歲的將軍微微的抬起頭來,看了那斥候一眼,說道:“打四十棍子,關起來。”

站在那敦實將軍旁邊的白麵文士,在將軍的耳朵邊輕聲說道:“是不是先問問?”

看來這將軍對自己的謀士挺尊重,聽得這話,對那正準備離去的斥候說道:“拉過來。”等斥候一轉身,那將軍對謀士說道:“你問吧。”說著,把地圖一抄,坐向了旁邊的椅子上,又去看他的地圖去了。

秦子月被兩個守衛帶進了營帳,堵在嘴裏的東西被拽了出來,入眼,差點沒把秦子月惡心暈過去,那是一隻灰黑色的襪子,嚴格的說,不應該說是灰黑色的襪子,應該是白襪子,隻是穿的久了一點,變了顏色而已。

那白麵文士和顏悅色的站起來,說道:“你是使者?”

秦子月使勁的吐了兩口唾沫,用真氣壓住胃裏一股一股的惡心之意,才說道:“是的。”

白麵文士見秦子月身子不強,渾身沒有一點武士的痕跡,對那用刀架在秦子月脖子上的侍衛說道:“給他鬆綁。”然後笑嗬嗬的走下來說道:“把你的來意說一下吧。”說著拉過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秦子月的身邊,自己也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旁。

白麵文士與他坐的距離很有講究,這個距離既不太近,也不太遠,既能給秦子月以親切感,又帶著一種壓迫,使得秦子月在說話的不好討價還價。

其實他有點低估秦子月了,你現在就算是把秦子月脫光了,然後再把他掛在訓練場上,讓所有的人參觀,他跟你談,還照樣能保持自己的心態。

秦子月也抱了一個善意的微笑說道:“您也知道,秦子月死了,他死後,我們哪兒的人分成了四股,兩股已經出城向山裏跑了,還有兩股在城裏,我是代表城中的本地土人來跟您談的。”

白麵文士表情煞是認真,道:“你把你們哪兒的情況給我說說。”

秦子月表情凝重的說道:“我想您最好能給我們一個保證,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白麵文士突然一小,翹起了二郎腿道:“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秦子月搖頭道:“謝謝,我希望得到的是我們族人的生命安全。”

白麵文士很認真的看著他道:“我為什麼要給你這個保證呢?”

秦子月道:“古城的城防估計你們已經看過了,如果強攻的話,你們傷亡不會底於五千,如果我們能得到生命安全的承諾,在適當的時候,我們會說服耿將軍,或者拘禁他,迎接你們進城。”

白麵文士笑笑說道:“你們坑殺了我們二百多勇士,即便是我答應你們,下麵的將士會答應你們嗎?”

秦子月道:“這些不是我們的主意,是兩領的一個將軍,他叫周經,力主要這麼幹的,現在他們已經逃向了山裏,如果你要把這些都遷怒於我們,那我們隻有死抗著了,您也知道,沒有活路的人是什麼都不怕的。”

白麵文士臉色一整道:“你這是威脅我?”

秦子月微微搖頭道:“我是實話實說。我們想得到隻是個安靜的生活,除此,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