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富見十三隻蒼鷹齊出,知這事再無幸免的可能,悄悄的轉身向大殿之外走去。走了幾步,一種好奇心在心裏升了起來,這兩人到底會怎麼樣,能不能幸免?如果進了逍遙鼎,那也就算了,如果他們倆人能幸免,那自己可就慘了。想到這裏,又悄悄的折了回來,把在大殿的門口向裏麵張望。
姿蓮費力的向上爬著,秦子月依著梯子不時的發出一掌電光來嚇唬那些瘋狂的蒼鷹。這一群蒼鷹似乎被他們兩個的行為激怒了,也可能是已經適應了秦子月那光閃電不傷人的電光,在他們兩個爬到逍遙鼎的邊沿時,十三隻蒼鷹的攻擊停頓了一下,其中一隻個頭略大的蒼鷹發出了兩聲難聽的尖叫,似乎在指揮那十二隻鷹,瞬時這十三隻蒼鷹變成了尖刀形,那個頭略大的鷹帶頭,向他們兩個如箭頭一樣衝擊而來。
秦子月暗叫一聲:“不好。”還不等那十三隻蒼鷹攻擊而來,就推出了一掌。這一掌的電光隻閃的那十三隻蒼鷹身子略略的停了一下,隊型有點散,但在電光過後,它們的隊型又恢複了尖刀型,繼續撲了過來。
秦子月他們現在躲無可躲了,背後是逍遙鼎裏的湯水,進去,一準的沒命,向前跳,又跳回到了原地,那些蒼鷹一轉身子,就可以抓住他們,現在唯一能跑的地方,就是懸在空中的水晶棺材,如果跳到那上麵,蒼鷹要想攻擊,必須還要兜個圈子。秦子月大喊一聲:“跳。”
秦子月托了姿蓮一把,回身又發了一掌,他借著這一掌的反彈之力,也向那水晶棺材飄去。畢竟秦子月煉化了飛虎羅搏的力量,又借了攻擊蒼鷹的反彈之力,一舉飄向了棺頂,姿蓮就慘了點,她的力量僅僅夠抓到水晶棺材的一角。
水晶棺材離逍遙鼎隻有半丈的距離,但這水晶棺材四角圓潤,沒有觸手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可能掉到逍遙鼎的湯水裏。姿蓮本想抓住水晶棺材的一角,然後翻身上去,但沒想到這裏竟然無法借力,手一滑,身子向下墜去。
水晶棺材是一根粗繩吊在空中的,秦子月一上去,再加上姿蓮身子的重量,它竟然傾斜了。在這一瞬間,秦子月用腳一勾那繩子,身子前撲,用手去拉姿蓮婆婆,但他的速度還是慢了點,姿蓮婆婆的身子繼續向下墜落著,馬上就要接觸那逍遙鼎裏的湯水了,秦子月匆忙中,從懷裏摸出了那根捆仙繩,向下一摔喊道:“接住。”
就在秦子月伸手摸捆仙繩的時候,從懷裏帶出了飛虎安妮送給他的那根信息筒,隨著他的手一甩,甩到了逍遙鼎外的地麵上,“啪”的一聲,炸開了,一聲尖利的鳴叫,把正向秦子月他們攻擊而來的蒼鷹嚇的一扭身子,尖刀型的陣型亂了,又都散開了。
秦子月的捆仙繩甩出,那繩子如一條扭曲盤旋的蛇,向姿蓮婆婆卷去,在姿蓮婆婆的腳沾逍遙鼎裏的湯水瞬間,卷住了她的一隻胳膊,秦子月單手較力,把姿蓮婆婆向上提了一點,正想換手,把姿蓮婆婆拉上來呢,那十三隻蒼鷹在大殿裏盤旋一圈,又回到了攻擊位置,見四周沒有危險,領頭的那隻又嚴厲的尖叫兩聲,隊伍重新整合,又向秦子月他們飛了過來。
現在秦子月放手不行,收手也不行。他一放手,姿蓮婆婆肯定掉進那湯水裏,收手,又沒有了躲閃蒼鷹的時間,秦子月暗叫一聲:“我命修也。”
眼見那蒼鷹疾駛而來,秦子月的手一用力,把姿蓮婆婆從逍遙鼎裏甩了出去,眼睛一閉,就等死了,這當兒,一聲虎吼,接著一陣疾風,刮向了秦子月,正在等死的秦子月突然覺得身子一緊,自己的軀體飛到了半空,是騰空而起。他感覺到異樣,一睜眼睛,看到安妮正呼扇著兩隻透明的翅膀,在水晶棺材的上空,一張大口,衝著飛行而來的蒼鷹張著,那口足可以裝的下一整隻蒼鷹。
秦子月在空中,本想變換身型,好落地的時候不被摔了,可這當兒,他感覺到一個人從他的背後飛來,一把接住了他,慢慢的向地麵落去。
秦子月回頭一看,是來富,他艱難的笑笑說道:“你怎麼沒走啊?”
落在地上的來富,輕輕的把秦子月放在地上,表情凝重的說道:“主人不走,奴仆怎能走啊,我正在門外想辦法呢。”
其實他哪兒是想辦法啊,隻是躲在殿外看熱鬧,當他看到飛虎趕來,嚇的差點沒尿了褲子。飛虎是這個世界上僅次於龍的恐怖存在,除非是龍的術法結界才能鎮的住他們,這個空間,雖然特異,但對付飛虎,還是差了點,所以他當機立斷,見秦子月從空中飄落,身子向前一躥,上去獻媚了。
秦子月點點頭道:“你看看姿蓮婆婆怎麼樣了。”說著,向前走了一步,打算攻擊空中的蒼鷹了。
飛虎安妮見領頭的蒼鷹想躲避,身子向前一撲,大口張開,一口咬住了這隻蒼鷹的頭,那失去腦袋的蒼鷹,在空中還繼續的向前漂移著,但這漂移失去了神經的支配,碩大的軀體撞到了逍遙鼎的內壁上,順著逍遙鼎的內壁滑進了那藍色的液體中,隻見藍藍色的液體接觸到它的軀體,馬上變的歡騰了起來,原先隻是偶爾的冒出一點點的氣泡,現在氣泡部滿了整個液麵,而且這氣泡裏帶出了絲絲的白霧,積聚在逍遙鼎的鼎麵,行成了一條直線,慢慢的向頂部的水晶棺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