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山上下去,向東有二裏多地,是一個更為險峻的高山,。這山山頂的麵積要比秦子月他們現在住的那座小山大了許多,最起碼占個萬八千人的不顯擁擠。而且容易防守。這是周經在這裏轉悠了十幾天才找的這麼一個地兒,現在他正指揮著大家在山上大興土木呢。
山道還沒修好,隻是原先的小路,從山道上上去,不時的可以感覺到站在暗處的哨所,一路至少有十八處之多,看來,周經夠細致的。秦子月拋開了公主和秦敏離去的苦惱,自己給自己找點轉移注意力的著力點。
在山頂,有一個十幾畝地的操場,看來他們過來後,主要是先修的這個操場,本來的麻麵被推平了,雖然還有一部分略顯得粗糙,但也不影響操練了。在往北走,是三排宿舍,麵難背北,已經初具規模,但在這三排房子北麵,紮起了一溜帳篷,可能大部分人還都住在從安之人繳獲來的帳篷裏。
秦子月他們剛走上山頂,就見周經帶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壯年男子站在操場邊上,等他們了。這五十來歲的壯年男子應該是一員武將,雖然穿的是文人的長衫,但黢黑的臉,迥結的關節,還有沉穩的姿態,都顯示著他作為一員武將的特質。
看模樣,他與周經兩人的私人關係非常好,也難怪,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的戰爭多是以周經的名義對外做戰的,隻所以這樣,是因為周經在兩領也算是一員名將了,這樣好團結遠處的兄弟。現在兩領派一員與周經交好的人過來,也是為了能說上話,並且能拉攏的住他。
那人見秦子月與書生上來,向前走過來,一臉坦誠的笑容道:“久仰秦將軍的大名,今日相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秦子月也笑,雖然笑的有點勉強,但依舊是在笑,道:“阮將軍光臨此地,實是我兄弟之造化啊,裏麵請。”說著側了半個身子,在前麵帶路了。“
他們所去的是新修建而成的會議室,也就是他們幾個商量事兒的地方,在三排房子的正前麵,孤零零的象個墳包,不過在這缺貨物奇缺的山中,這房子修建的算是氣魄的了。高過八尺,而且還開了八扇窗戶。
門口還撲了三層台階,寬約半丈,順著台階上去,是還沒油漆的白茬木頭門子,進門就是一張長條桌子,桌子的兩旁和正北擺著椅子,早有人在裏麵安排好了茶水,等他們過來。
阮將軍身邊的零碎跟班來到屋子裏,馬上衝上前去,把麵南的座位向外拉了拉,這阮將軍似乎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與秦子月客氣的說了兩句,向前走去,仿佛那座位本來就是他的。
周經也頗為殷勤,在阮將軍的下首拽出了一把椅子,等著秦子月過去坐下。在拽椅子的同時,他還帶著一絲討好的對著阮將軍笑。
跟在秦子月身後的秦彪和秦海潮有點不憤,但他們又都沒經曆過如此的場合,不知道秦子月的心意,隻好保持緘默。秦子月看著阮將軍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座,笑了笑走到周經拉開的椅子跟前坐了下來說道:“大家坐吧。”
他們幾個都站在了西麵,所以也隻好坐在一邊,秦子月居首,書生次之,周經第三,海潮和秦彪兩人坐在了尾座。
阮將軍坐在上守似乎對他們幾個人的本分很是滿意,滿臉笑容說道:“秦將軍,這次安之入寇我兩領,你的功勞不小啊,以你現在的年齡,以後可是大有前途,等咱們進京麵聖之後,還希望你能多多的提攜老夫啊。”
秦子月笑,是壞笑,道:“嗬嗬,好說,好說,你和周將軍是怎麼安排的行程啊?”
阮將軍聽了這話以為秦子月他們這一股土匪算是搞定了,但周經一聽秦子月說話的腔調,暗道:“壞了,犯忌了,自己怎麼能安排他的行程啊,這還在其次,關鍵的是這小爺又要出妖蛾子了。”忙站起來說道:“秦將軍,具體事宜還等著您定奪呢。。。”
秦子月擺擺手說道:“什麼事宜不事宜的,阮將軍能到咱們這裏來,這就是咱們的福氣,郡主能惦記咱們,那就是咱們的造化,還有什麼說的?”說到這裏,秦子月的聲音變小了,變柔了道:“阮將軍,什麼時候上路啊?”
阮將軍看看周經,又看看秦子月,覺得這秦子月與周經介紹的秦子月有點不相符合啊,周經說這秦子月很難驅駕,不認官職錢財,可看他現在的樣子,哪兒有一點難以驅駕啊?看這意思還是想著早點歸順,圖個封妻蔭子了。他咳嗽了一下說道:“秦將軍可有什麼要求嗎?”
秦子月搖頭道:“沒有,我怎麼敢有要求呢。”
阮將軍聽他說這話,心裏有點暗暗的佩服這小子,別看歲數不大,挺知道分寸的,對於他們這些草頭百姓,手裏又握了兵權的,郡主難免要猜疑,現在你即便要的再多,最終這些東西也輪不到你享受,但他什麼要求也沒有,這郡主就要考慮了,雖然不至於馬上給他高官,但也不至於就拿他當眼中釘,再說了,他還年輕,隻要經營上一段時間,不難走出困境。這麼年輕就有這個頭腦的人,看來自己要籠絡一下了。當下笑著說道:“如果秦將軍願意,咱們現在就可以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