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努力的端著自己,不讓自己身上的痛苦流露出來,但這種忍耐是有限度的。站在一旁的姆迪克慌了手腳,他急促的在屋子裏轉著圈子,不知道如何解決。想出去找姿蓮婆婆,可姿蓮婆婆和公主已經被蔣成侯請了出去,現在去找也不合適。
秦子月的全身如針紮螞蟻咬,他努力的使自己把心從這些無以倫比的痛苦感受裏脫離出來,沉入丹田。丹田之內的元嬰也同樣在受著折磨,弱小的元嬰身子發出淡淡的青光,努力的與丹田周圍那暗紅色的光芒鬥爭著。秦子月催動內息迅速的向丹田集結,受到內息鼓動的元嬰身體漸漸的恢複了正常,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壓製住了丹田內壁異樣的力量,這一刻,秦子月的感受稍微的好了一點,但這是在他全力防守的狀態下,如果他放任自然,那疼痛就會又席卷他的全身。
姆迪克想湊近秦子月的身子,但秦子月身體所發出的護體鬥氣阻擋了他的靠近。焦急的姆迪克強迫自己安靜下來,又拿出了他那寶貝黑匣子鼓搗了起來。他想,秦子月的痛苦是因為自己機器裏所發的能量所至,那一定是自己所發的能量出了問題。
姆迪克的汗水順著脖頸子向下淌著,秦子月雖然痛苦,但他的神視猶在,姆迪克的表現讓他滿意,其實他對姆迪克並不是很放心,畢竟姆迪克是自己強擄來的,他是什麼樣的心思,自己搞不清楚,現在讓他做自己的衛隊長,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而且在接觸的過程中,還發現他具有這麼大的能量,這更象是埋在自己身邊的炸彈,一不小心就可能引爆了。但現在他安心裏,從他這焦急的臉色當中,他讀懂了他的真心,他應該也是性情中人,需要尊重,需要朋友,現在他已經拿自己當朋友看了。
姆迪克不時的用手擦一把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現在他那破機器竟然探測不出秦子月體內的衝突,這不要命嗎。是自己的機器出了問題呢還是秦子月出了問題呢?他有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發起呆來,現在他隻能用發呆打發自己的時間了,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秦子月在壓住丹田異種能量的反撲之後,開始小心的去探察丹田的內壁。丹田的內壁,並沒有排斥他本身能量的元素,但在內息運行的時候,總顯得與他的內丹不太合拍。全身的疼痛就是因為內丹裏的能量經過丹田這個儲存室,被儲存室給同化了,這才引起了他身體的不適。如何才能讓自己的丹田與內丹合拍呢?秦子月思索著。
門外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風,但水麵上卻起了漣漪。天空從晴朗突然變的陰翳起來,憑空的多了一道立閃,隨後就是炸開了的悶響,震的窗戶都隨著顫抖。風裹著土腥味卷進屋,沒吹走煩悶,卻多了躁氣。雨點隨著炸雷,落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地動,房子隨著地動搖晃著,看模樣馬上就要倒。本來掩藏在暗處的侍衛紛紛的向屋子跑來。這是讓姆迪克訓練的結果,他生性隨意,如果是周經或者是秦峰直接訓練,這些人就算是被淋死,被地震砸死,也不會走出來的,因為那是他的職責。
一聲長笑,隨著笑聲,雨停了,雷住了,那些從暗地裏走出來的人都定在了原地,表情各異。
鳳仙子的師傅依舊是粗布青衫,慢慢的向秦子月所住的客房走來。邊走邊說:“小子,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麼多古怪。我就說不對勁,你怎麼可能不帶人守護你呢。”
秦子月的意識一鬆,那從丹田裏奔流而出的內息又讓他享受起了癢,麻,疼的滋味,但他依舊是掙紮著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雖然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脖頸子向下淌,但他還是露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道:“這麼長時間不見您老人家,心裏怪想的。您還好嗎?”他邊說,邊站起了身。
如果是抽大煙的主兒一定佩服秦子月的意誌。因為秦子月現在的感受就如大煙鬼沒煙抽之後的感覺,他身子立的筆直,笑容還是那麼燦爛,能有幾個人做到如此啊。
鳳仙子的師傅如飄一樣的進了屋子,坐在桌子旁,仔細的打量著秦子月,臉上帶了點驚訝的表情道:“是誰幫你解開的封印?”
秦子月也坐在了桌子旁邊,手雖然有點抖,但他還是勉強的提起了茶壺給鳳仙子的師傅倒著水道:“哎,別提了,我現在正受罪呢。”
鳳仙子的師傅微微的點頭道:“要不是你解開了我的封印,我還找不到你呢。怎麼樣,想好了嗎?跟我走,還是這麼挺著。你現在很危險,別以為把禁製破除了,就萬事大吉,每個人修煉的基礎不一樣,封印你力量的手法也就不一樣,在解除的時候,不能有一點偏差,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現在出了這樣的偏差,還不如被封著呢,被封,你的力量雖然不能增長,但也不會被消滅,現在,你需要自己的力量來抗衡丹田裏的厲氣,你的力量也就逐漸的被消磨了,最終你將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