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依舊在迷糊當中,由於內丹被破,眼睛也不怎麼靈光了,硬是沒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誰,甚至連聲音都分辨不出來了,聲音含糊的罵道:“狗日的,你還反了,要是王知道了,小心拔了你的皮。”
秦子月掄起自己的巴掌,衝他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下。這一下,那老者吐出了兩顆大牙。要不是秦子月還控製著自己的力量,估計這一下,就又把他給抽暈過去了。不過這一下也把他打醒了,不安的表情寫在臉上,含糊的說道:“你是誰?”
秦子月咬著牙問道:“秦敏在哪兒?”
“她,她在王那裏。”
秦子月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回頭喊道:“來富,你過來。”
已經站在門口的來富忙轉身向屋子裏跑了,小聲的問道:“什麼事兒啊?”
秦子月一手抓著那老者的脖領子一邊回頭,帶著希望的問道:“他說秦敏與那孫子在一起,是不是真的。”
火又燒到了來富的身上,他有點尷尬的說道:“沒有,他在騙你。秦敏。。。。。。她已經死了。”
秦子月鬆開那老者,猛的跳了起來,抓住來富,使勁的搖晃著他,喊道:“不可能。你騙我。”
來富依舊是不死不活的樣子,站在哪兒,沒有一絲反抗,眼裏掉出了兩行清澈的眼淚,道:“我沒騙你,這是真的。”
秦子月突然把來富一推,又蹲下身子,抓起那老者,道:“你說,他是不是在說謊?”
那老者眼珠子亂轉,由於被秦子月抓住了脖領子,說話的氣息有點不順暢,嘶啞的說道:“是他傷的那個女孩子。。。”
這老者想轉嫁危機,他看出抓著他的這個男人十分可怕,而且,也看出那背叛他們的無恥之徒還受這個人節製。
秦子月順手又給了那老者一巴掌,這一下,那老者的臉對稱了,一邊鼓起了一個大包。秦子月壓製住怒火道:“你把秦敏弄哪兒了?我告訴你,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求活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道姆迪克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摸索著點亮了房間裏的燈。這才把四周的情況看清楚了。來富呆呆的站在一邊,臉色愁苦,仿佛隨時都要掉眼淚。秦子月蹲在屋子中間,一手抓著那老者的衣領子,雙目赤紅,頭發也亂了,有一半遮住了他的臉,給人一種陰森狂妄的感覺。那倒在地上的老者,已經成了五花臉,正眼巴巴的望著秦子月,有點求饒的意思。
姆迪克吹滅了手裏的火折子,走到秦子月身邊,小聲的說道:“老大,我來問他吧,你先休息一下。”說著,也不管秦子月是否答應,衝門外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幾個人過來,毫不客氣的抓住了秦子月的肩膀,向外拉他。
秦子月雙臂一震,把這三人震飛了,回頭怒視著說道:“都給我出去。”
看他的模樣,如果這些人不聽他的話,他就可能下殺手了。姆迪克站在他的身邊,嚴肅的說道:“老大,我知道你傷心,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如果秦敏隻是受傷,沒有死,你這麼問話,估計也問不出結果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幫你問,如果一刻鍾內,問不出結果,你拿我是問,好不好?”他說著,上前拉住秦子月的手,用力拽他。
姆迪克的話有點讓秦子月動心,確實,現在自己的情緒有點失控,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被姆迪克拉了起來。站在旁邊的來富上前扶住他,推著他向外走去。
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那張不大,看上去還挺簡陋的桌子上的燈默默的發出光明,照亮了這個房間。這房間實在是破,除了那張破桌子,和幾把凳子,別無他物,那老者也是席地而坐,按說他們到這裏來,應該能住上更為豪華的房間,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竟然要住在這裏。
這個房間裏靜下來之後,竟然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姆迪克很不舒服。他平時與來福不大交往,想來,也是因為他身上也帶著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吧。
姆迪克向前走了兩步,笑嘻嘻的蹲下身來,那模樣簡直就如一個善人要施舍一個要飯的叫花子,道:“你好,我叫姆迪克,你叫什麼啊?”
躺在地上的那老者本以為秦子月會為難來富,卻沒想到他被人換走了,而眼前的這個家夥,一定是個難對付的主兒,隻看他那笑嘻嘻的臉和冷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老者掙紮著,用雙手拄起身子來,喘息了一陣,這才說道:“我既然落在你們手裏了,那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你殺了我吧。我相信王一定會為我們討回公道的。”說到這裏,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尊敬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