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迪克衝著站在房子旁邊的一個侍衛施了一個眼色,轉身向旁邊走去。站在離眾人有四五丈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那侍衛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對身邊的同伴小聲的囑咐了一句,向姆迪克走來。他走的小心翼翼,仿佛怕驚動了別人,走到姆迪克的身邊,有點不安的站住了,小聲的說道:“您找我?”
姆迪克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來富將軍呢?”
那侍衛回頭看了一眼那站在哪兒商量事情的人,道:“他把君主送回來後就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姆迪克追問著。
侍衛搖搖頭道:“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來富去哪兒,沒必要向他彙報。但這不要緊,他想知道的就是來富到底在沒在這裏。因為來富所做的一切都有點古怪。他把他們從蛇王哪兒要出來,這就透著古怪,更別說,現在大家都在這裏,偏偏少了他來福,自己是這裏的侍衛長,如果有奸細,不查,那就是自己失職。他輕輕的拍了拍那侍衛的肩膀,點點頭,示意他回去,自己則向角落裏走去。
秦峰一直都站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即不接近別人,也不讓別人接近自己。他的麵容有點憔悴,但表情依舊冷漠,除了眼睛偶爾的撒一眼那小房子時候流露出的關切,就再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了。姆迪克看似無意的走到他身邊,小聲的說道:“我覺得來富非常可疑,秦敏的死可能與他有關。”
秦峰的眼裏猛然的閃過了一道寒光,很仔細的盯著姆迪克的臉,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
姆迪克看他那不死不活的態度,真想上去抓住他的脖領子,左右開弓,狠狠的教訓他一頓。現在這是什麼時候,這小子一句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就想把這事情糊弄過去,真不知道秦子月怎麼會選擇這樣的人跟在身邊。但姆迪克還是壓製住了自己的怒火,道:“他可能與魔門有勾結。。。”
秦峰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語氣依舊是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他與秦峰算不上有交情,這人似乎總是在刻意的躲避與人交往,以前,看他行事,還算雷厲風行,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如此的冷漠,難道他與來福也是一夥的?
一有這個想法,他的心裏馬上惶恐起來,秦峰負責諜報和軍紀,可以說,在這裏,他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如果他與秦子月分心,那將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姆迪克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拋開秦峰向那小屋子裏衝去。
眾人都一齊回頭看他,心裏不免的生出了擔心。因為秦子月在進去的時候說了,誰也不能打攪他,而且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裏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意。姆迪克不知好歹,現在闖了進去,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秦子月的小屋,也是非常簡陋的,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還有一張床。那床的一半被書占據著,在他走之後,這裏也沒什麼變動,現在,秦敏被擺放在床上,秦子月坐在床邊,抓著秦敏的手正在發呆。姆迪克進來,驚動了正在傷心的秦子月,他的虎目一睜,閃過一道殺機,低沉而嘶啞的嗓音幽幽的說道:“誰讓你進來的。”
姆迪克有點不認識秦子月了,他突然心裏一陣害怕。他從沒見過秦子月有如此的囂張和冷漠,即便是他被秦子月俘虜的時候,秦子月的表情也是很溫和的,讓人生出一種親近之意。他壓製住自己的不適,說道:“老大,女人雖然重要,但兄弟們的命更重要啊。這麼多人跟著你,為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看你為女人傷心嗎?秦敏去世,我們也傷心,但這已經成為事實了,現在外麵的天快要塌下來了,難道你就這麼著,不管兄弟們嗎?”
秦子月看著秦敏那蒼白的臉,暗暗的歎息道:“什麼事兒?”
姆迪克一聽秦子月的話語不象剛才那麼煞氣了,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說道:“我懷疑來福與魔門勾結。。。”
秦子月猛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那眼光中又閃出一道精光,思忖片刻說道:“為什麼?”
姆迪克心裏一陣暗喜,覺得終於有人搭理自己了,原先的苦悶一掃而光,道:“是他把我們帶出來的,當時,秦敏跟我們關在一起,她跟我們一起出來的,不過她被那老妖帶走了,我們跟著來富出來的,如果他想救秦敏,應該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時間,但他沒救。後來,他吞下了那老妖,又殺了他的隨從,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是在殺人滅口啊。後來,他本可以把我們一起帶走的,可他沒帶我們,隻把你帶了出來,我想如果不是蒼鷹精靈感受到了你的存在,到了你身邊,你現在也危險了。現在,我們大家都在這裏,他卻走了,他去哪兒了?分明是他怕事情敗露,逃跑了。老大,我覺得你現在不能再悲痛下去了,如果這畜生逃走了,再聯合魔門來對付我們,那我們就危險了,你快點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