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嘟囔著道:“你送命,也得連累我,真是沒有天理啊,我的老天,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竟然與你的意識聯係在了一起,我抗議,我嚴重的抗議,我強烈的抗議。。。”
僥幸的是秦子月雖然經曆了頗多周折,但他身上的隨身物品並沒有丟,他隨手從後背上摸出了清靈子的那根腿骨,如一個鬥雞似的,向前走去。
那蚊子王帶著一群蚊子蚊孫跟在他的後麵,一改以前遇到獵物衝在最前麵的習慣,邊飛邊絮叨著:“真是要老命了,我怎麼就跟你在一起了。”
在這空洞的空間裏,黑的隻能看到自己的手。秦子月心裏也嘀咕著,以前,那些蚊子為什麼沒到了這裏啊?那正嘀咕著的大個蚊子似乎接收到了他的思想波動,道:“我們隻是追那些野獸,看他們在哪兒休息,我們就在哪兒等著,所以沒到這裏來。怎麼?你不會是覺得我在害你吧。我的老天啊,我拚了命跟你到這裏來,你竟然這麼想,我不活了,我要與你斷絕關係,我要。。。我要強奸你的老婆。”
秦子月心裏苦笑,心裏道:“你他媽的都從哪兒學的這些話啊,好好的給我帶路,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他現在的心又稍微的開朗了一些,似乎把這裏那股不知名的愁緒給衝淡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術法修為雖然沒了,但那些蚊子身上的功力還在,隻要他們的功力在,那自己就多少有點安全的感覺。雖然他知道,這些蚊子可能對付不了前麵的怪物,但他依舊這麼想著。
此去西北,大約走了半個時辰的路,那跟在他身邊飛舞的蚊子突然停了下來,其中那隻蚊子王似乎有點害怕,即便隻是精神上的交流,他給秦子月的信息也顯得聲音很小道:“他們就在前麵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就來到了這可怕的動物跟前。秦子月的雙眼如盲,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把身子挺了挺,站的似乎更直了一些,喊道:“你們能聽得懂我說話嗎?”
隨著秦子月的聲音,前麵似乎有了響動,是那種蠕動的細微聲響,秦子月屏住呼吸,站的更直了,手中握的那根骨頭棒子微微發顫。他不怕直麵恐懼,但畏懼這種等待,因為直麵恐懼的時候,他可以反擊,而等待這種不知方向的打擊,卻讓他有一種無助的感覺。
隨著前麵的響聲,秦子月的眼前亮了。在他前麵大約四五丈遠的地方,鑽出了兩條類似於蛔蟲的大個蟲子,長約十五丈,渾身布滿了紅色的斑點,這斑點散發出混沌的光彩,照亮了周圍。在他們的身體表麵,有黏糊糊的液體附著著,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
隻所以說他們是蟲子,是因為他們的身上沒有腳,也沒有皮毛,甚至看不到他們的嘴臉,不過卻能看到他們的眼睛。他們的眼睛如兩盞燈籠似的,發出閃閃寒光,讓人心裏不由產生一絲畏懼感。
那隻蚊子王停止了忽閃他的翅膀,落在了秦子月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道:“別看他的眼睛。”
秦子月已經看了那兩條蟲子的眼睛,他的目光是被他們的眼睛給吸引過去的。秦子月心裏也明白,不能看他們的眼睛,因為他們的眼睛太奇怪了,但他自己管不住自己,不由的轉了過去。在他望了這兩條蟲子的眼睛之後,腦子嗡的一聲,似乎他的意識被這兩條蟲子給吸了過去。開始他還有一絲要抗拒的欲望,但在那兩條蟲子的眼神中,卻有一種頹廢到人骨子裏的享受,似乎到了他哪兒,人就可以完全的超脫了,而且可以為所欲為,就在秦子月腦海中那最後一絲理智快要喪失的時候,他手中的骨頭棒子一震,一股力量通過他的手慢慢的進入到了他的身體,向他的腦丹中流去。
隨著這股力量的加強,秦子月的身子突然顫抖了起來,他的意識裏增加了一種痛苦感,似乎他的意識在被拉扯著,一股力量在他的體內,拉拽住他的意識,不讓他的意識從他的身體內離開,而另一種力量卻用力的向外拉伸。突然,在他腦海僅存的那一點意識中感受到了一聲大喝,這一聲大喝驚的他猛的醒悟過來。其實,現在是他自己的意識要出殼,而非那兩隻類似蟲子的東西在拉他,所以他一清醒,意識馬上又回到了本位。侵到他腦丹中的清靈子的力量笑嗬嗬的說道:“小子,幾天沒見,你小子的修為有增加了,如果不是在這種環境下,我拉都拉不住你了。”
秦子月頗為汗顏,向來,他自詡自己的定力超群,卻沒想到麵對這兩隻怪獸的時候,自己竟然拿捏不住。
清靈子微微一笑道:“小子,你也別自卑,如果我的肉體存在,我在他們麵前也無法保住自己的意識,即便是龍,他們也做不到,而你卻還能在自己的腦子中存一絲靈視,這已經很難得了。”
秦子月有點驚訝的問道:“他們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