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公主身邊的將士們看到申文虎那淋漓的大汗,都把手按在了刀柄上,隻等公主的一句話。現在,隻要她一開口,估計這裏將成為血海。但公主並沒有說話,隻是有點驚慌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用質詢的眼光望著秦子月,那意思好象在問秦子月:“你想幹什麼啊?”
秦子月心裏極度的不爽,今天他隻所以讓姆迪克如此的放肆就是想看看來的這部分人懷的是什麼心思。一家不容二主,在這隻軍隊裏,分成兩派無所謂,關鍵的是看這兩派到底忠於誰,如果忠於一個人,這還是件好事情,如果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那這隻軍隊就完了。
秦子月依舊微笑著說道:“今天你喝的有點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秦子月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他的聲音卻顯得特別的嚴肅。他不相信公主與他會耍什麼貓膩,但這一群在這裏,他需要樹立威信。
長樂公主看著秦子月,心中帶了委屈道:“他做錯了,難道我不應該懲治他嗎?”
跟在公主身後的眾人向前湊了湊,似乎在給公主助陣。秦子月看著長樂公主,道:“你們三個先回去吧。”現在他的語氣愈加的冷了,這話聽在長樂公主的耳朵裏,有說不出的難受。坐在她身邊的秦敏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小聲的說道:“咱們走吧,這是他們男人的事情,既然月哥哥回來了,咱們就不用再操心了,走吧。”說著把委屈的長樂公主拉上,向大殿的後麵走去。站在長樂公主身邊的那一群將軍們突然如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全都耷拉下了腦袋,向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四周又恢複了安靜,申文虎身上的皮漸漸的落了下去,取代那些疤瘌的是一層新嫩的皮膚,如初生的嬰兒,粉嫩細膩,坐回到座位上的人人都好奇的看著表情痛苦的申文虎,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秦子月向長樂公主剛才坐的位置上走了兩步,到了慶王的跟前,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著說道:“繼續吃吧。”說著,他一屁股坐在了長樂公主的位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很輕鬆的說道:“我出去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辛苦大家了。在坐的,有跟我從兩領走出來的兄弟,也有新加入進來的兄弟,不管是誰,現在都是我的兄弟,我都會一樣的對待。”
慶王依舊站在秦子月的身邊,麵色上有點猶豫不定的看著秦子月。他沒有術法,所以也看不出秦子月身上的變化,隻是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怪異,他隻所以還隱忍著,就是害怕今天的事情是秦子月處心積慮的安排的,如果自己帶頭起來鬧事兒,就會讓秦子月以此為由,把他們全給放倒,那就得不償失了。同時,他還有點怨恨,怨恨自己的妹妹,她怎麼就一點主見都沒有呢,如果她在這裏主持,那雙方的對峙,鹿死誰手還說不清呢。
申文虎身上的痛苦消失了,他努力的站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下驚訝著,不相信的拽起了自己的袖子,仔細看著自己身上的肌膚。他的表情很激動,本來一個很帥氣的小夥子突然之間變成了厲鬼一樣的模樣,他怎會不失望呢,現在重新恢複了自己的容顏,這是何等的榮幸。
美女龍王一直很警惕的站在秦子月的身邊,因為她覺得隻有在秦子月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她的出逃,必然引起龍族的追擊,而要想脫離他們的控製,就必須呆在秦子月身邊,即便有的時候,秦子月也會無奈,但他總有辦法讓自己重新獲得自由。當申文虎帶著激動,揮舞著雙手向秦子月靠攏的時候,美女龍王在身邊形成了一層結界,把申文虎擋在了結界之外。
申文虎碰到了這層結界,也把他碰醒了,本來想到秦子月的跟前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看到秦子月坐在位子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執拗脾氣又起來了,臉色一冷,轉身,向大廳外,追公主而去。
坐在位子上的眾位將軍都紮著腦袋,根本就沒聽得進秦子月的話。他們現在都在算計著,怎麼從這裏出去,然後再怎麼與自己的隊伍會合。
慶王愣了片刻,在秦子月的身邊坐下,打了個哈哈,道:“秦將軍,你這話可說的有點大啊。我們都是長樂陛下的臣子,效忠於長樂陛下,與你,最多是同殿稱臣,你沒必要對我們一視同仁,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秦子月笑著說道:“誰做這個王都無所謂,我並不貪圖這裏的富貴。我隻希望你們與我共同努力,把五行門和魔門消滅了,還百姓一個清明的環境。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意見啊?”
坐在旁邊餐桌上的眾位將軍依舊紮著頭,根本就沒有聽秦子月扯淡的意思,因為在他們的心中覺得秦子月根本就沒有與修煉之人對抗的實力,他這樣說,隻是想把自己的搶奪王位子的惡劣行為粉飾一下。
慶王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雖然他知道秦子月手下有點本事,但覺得他不可能與那一群人對抗,因為秦子月就是一個術士,他隻能代表他們那一部分人的利益,再說了,他聲稱自己是為了百姓,除非是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相信他的話,他憑什麼要為百姓啊?百姓能給予他什麼,如果他得罪了貴族,他能統治的了國家嗎?能讓這些手下為他賣命嗎?所以他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很好,我很佩服你,但很遺憾,我們隻效忠於長樂陛下,對你的命令,我們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