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院內,甄力汗流浹背的在正午的太陽下揮舞著手裏的鐵劍。赤著上身,小麥色皮膚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光。如此的炎熱條件之下,甄力卻依舊把手中將近有一米五、六的寬刃大鐵劍舞的虎虎生風。
“斬!”角落裏傳來了幹脆利落的指令。
巨劍一收一發之間,湧出一片劍花,將院正中立著的半截有著一米之高、大象腿般粗細的木樁一瞬間削成了六段!
“好!幹的漂亮!”屋簷下的陰涼處,郭子行長老坐在八仙桌前拍著掌,稱讚連連。
“力兒長進驚人那。這才一周而已,居然將這‘千仞斬’練到如此地步!真是後生可畏呀!甚好,甚好!”
手腕一翻,那碩大的鐵劍在甄力的手中輕入折紙般轉了半周。劍刃向下,“斥”的一聲,深深的沒入了院裏的泥土之中。隨後,甄力麵向著郭長老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
“承蒙師父教導有方,力兒僥幸愚成,感激不盡!”
“力兒不必過謙……”郭長老欲言又止,目光轉向大門處。朗聲道:
“小崽子們!都進來吧!”
郭府敞開的大門邊,幾個張望著的小腦袋一晃消失不見了。又過了不一會兒,甄茹靜和鐵豆豆帶著幾個孩子推搡著葛華,扭扭捏捏的進入了郭府大院。
“你們什麼時候來了?”甄力轉過頭,拿起地上的衣服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哥哥你剛才砍木樁我們都看到了!好厲害呦!”甄茹靜拉著鐵豆豆的手跑過來,興奮的叫喊著:
“豆豆姐剛都說你進展驚人,將來前途無量呢……是吧,豆豆姐?”
身材修長,皮膚白皙的鐵豆豆貌美如花的臉上泛起了陣陣紅暈,一時竟接不上話,眼神四處遊走……
“豆芽兒!”郭長老的呼喚打破了尷尬:
“你個搗蛋鬼,醫術學的怎麼樣,沒氣壞甄藥師吧?”
鐵豆豆一翻白眼,好沒好氣的嗆著說:
“人家甄師父才沒您這糟老頭子心眼小呢。我現在已經學會製做‘順氣丹’了,過幾天送您幾顆做做實驗,說不定能改了您那暴躁的壞脾氣呢!”
“哈哈哈哈……”郭老爺爽朗的撫著胡須大笑了一通,道:
“難得你還惦記著為師,哦……好久沒有嚐過豆芽兒的手藝,師父這嘴裏可是快要淡出鳥來了。廚房裏有兩隻早上送來的野兔,你們幾個芽兒快去收拾了。中午大家都別走了,在老夫這打打牙祭罷。”
“太好了,我最愛吃野兔肉了!”甄茹靜吧唧著小嘴,和幾個孩子吵吵嚷嚷的跟著鐵豆豆進入了廚房。
“甄力,把桌子抬進來!葛華去泡壺茶來,這天兒……渴死老夫了!”
甄力忙不迭的搬桌子去了。
“知道了,郭長老。”葛華嘴裏答應著,目光卻遲遲不肯離開那幾塊被甄力削的整整齊齊的木樁。
整齊的創口……六塊勻稱的仿佛丈量過的木樁……這個甄力……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緊緊一周的時間,居然把“千仞斬”應用的如此熟練!我苦練數年也就剛剛達到這般水平……這家夥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背景……還是臥病時遇到了什麼高人?難道甄藥師也是深藏不漏?父親交代我的那些事……是不是他老爺子已經知道了什麼?一連串的問號在葛華腦子裏升起……
……
抿了幾口令人滿口生津的香茗,郭長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舒服的長籲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感歎道:
“賢侄這茶沏的真是不賴,不知比起你的功夫如何?”
“侄兒愚鈍,功夫與茶道都是馬馬虎虎,郭長老見笑了。”葛華顯得畢恭畢敬。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謙虛呢?”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甄力,郭長老又問道:
“華兒今天來老夫這裏,因該不是和這幫伢子來看熱鬧的吧?是令尊有什麼交代嗎?”
“不敢不敢……家父之意,若郭長老公事繁忙,可讓甄力去學院學習修煉……”
“哈哈哈哈,葛老爺子這是在催我呢啊……你回去稟報令尊,讓他放心,明天開始我會天天抽空去學院報道,不會耽誤了公事。”
“可是……甄力去學院的事……”
甄力不由的皺了皺眉……這人怎麼如此糾纏?
郭長老又看了一眼甄力,正色道:
“我這徒兒近日已練成獵手體質,明日開始就要聚法攏神了。學院人多嘈雜,聚法需要靜聲靜氣,還是呆在我這裏修煉罷!”
“什麼?獵手體質?這才不到十天而已,怎麼可能?!”
“剛才甄力千仞斬所發出的威力你也應該看到了吧?若還是凡人體質,他現在還能跟我們坐在一起喝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