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行動總是讓人意想不到,在我認為她要倒在我懷裏的時候,她突然繞到後麵摟住了我的腰,兩團不明球體在我背上不斷摩擦。我汗顏萬分,好歹哥們也做兩學期物理課代表竟然沒能分析出那球體的振幅和頻率。
那姑娘見我紋絲不動,問:“你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不如我們先聊聊?”
誰知道這一聊就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很多對白我已經忘記,遺留在腦海裏的隻是一些片段。
如果是普通女人,我們可以尊稱她為小姐,但是小姐最恨別人叫她小姐,這跟當著矮子說短話指著和尚罵禿子是一個道理,於是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說:“露露。”
聽到這話我已經徹底沒了性趣,天知道她的真名是不是叫李紅梅張春豔或者苟雪萍什麼的。
露露告訴我她是過來救場的,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各個**場所之間還可以聯誼的。於是我開始問一些以前一直沒有弄明白的關於**行業的問題,露露一一做出解答,這誨人不倦的態度讓我折服,如果她是我們班主任那該多好。讓我詫異的是,她竟然有個男朋友,而她男朋友竟然是人民教師。
然後露露伸出左手讓我看,上麵有一條即將消失的淤痕,說是她男朋友打的。我大罵那小子禽獸,估計是平時不能體罰學生,轉而體罰他女朋友。
露露說著說著哭了起來,然後我給她一支煙,安慰幾句後,開始講述我自己的傷心往事。在那時候我突然萌生一個想法,以後去婦聯工作,如果婦聯需要男性成員的話。若幹年以後我寫了一本書叫《婦女之友》,可惜無法出版。
中途隔壁傳來了很多奇怪的聲音,但我們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暢所欲言。
分開的時候,露露說了一句讓我記得最清楚的話:“你不用給錢了。”
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我很惆悵,因為她的頭發跟張小隱很像。這一刹那我腦子裏浮現出一些畫麵,張小隱趴在桌子上很認真的做作業,而我趴在旁邊很認真的把玩著她的頭發,等她做完之後我會很認真的照抄到我的作業本或者卷子上。
在回去的路上,男同學對我讚不絕口,說:“老黎真他媽厲害,居然弄了那麼久。Fire你最沒用,你是最先出來的。”
Fire很鬱悶,沒有說話,森森說:“誰能比我拽?我連著弄了兩次,哈哈。”
我說:“不是吧,那姑娘沒發現嗎?”
森森說:“我也不知道。”
Fire說:“發現了又怎麼樣,那時候多半由不得她了。”
於是我們對森森敬仰萬分,不愧為三級明星,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暗杠一次。
我把錢原封不動的還給森森,換來三人迥然不同的驚歎聲。
森森一臉崇拜,說:“她沒要你錢?”
我點頭。
Fire突然開竅,說:“忘記你小子是處男了,是不是她給你紅包了?”
我搖頭。
男同學問:“那到底是為什麼?”
我說:“因為我們什麼都沒做。”
這話讓他們仨下巴差點掉在地上,Fire說:“按理說現在的小姐比三級片裏的女主角都還要誇張,一碰到手就假裝興奮的叫起來了。我就納悶怎麼沒聽到你們那邊有**聲,還以為你那姑娘是啞巴呢。”
森森問:“那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說:“聊天。”
男同學很好奇,問:“都聊了什麼。”
我說出了我這輩子最偉大最經典的一句話:“我勸她從良。”
但這話出口之後,我沒有聽到想象中的讚歎聲,隻看到他們全部已經抱著肚子蹲在地上。我在想,如果將這事告訴張小隱,她會有什麼想法?遺憾的是,我沒有再和她說話的機會。
很多年以後,這件事情依然是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以上,就是我們嫖妓的全過程。
Fire的到來預示著我即將二十歲了,我開始忙碌起來,因為我一直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按照中國傳統,算是大壽了,並且是不用跟家人一起過的大壽。可惜我沒有貪官汙吏那樣的本事,傳聞那些官員舉行一次壽宴,禮金數額足以建幾座希望小學。並且這些人攜帶雞犬升天,無論是他老婆還是他丈母娘過生日,都要大擺宴席,其用意不言自明。這很容易讓人想起電視劇《官場現形記》的主題曲:“做官實在好,能掙大元寶。”
為了這生日我忍痛割愛,將傳奇帳號連同全部裝備一起賣了,賺得了我生命中的第一桶超過四位數的金。這樣說顯得我很無辜,實際上是因為最近紮根MU,根本沒時間玩傳奇,而且這款遊戲有被淘汰的趨勢。
Fire到了我的窩,第一件事就是玩CS,過了一會兒突然扭過頭問我:“你生日要不要嫖一次?”
我一拳打在他肩膀上,說:“嫖你大爺。”
這一拳很準,準確到他遊戲角色手裏的炸彈扔了出去,剛好炸死了一個倒黴蛋,炸彈扔出後傳來聲音:“Fire in the hole!”
我把這話理解為,Fire在洞裏,在女人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