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風再次起來的時候,時間顯示剛好是七點。
雪風坐在床上迷迷瞪瞪地發傻,雖然拉上了窗簾,還是有些微弱的陽光斜斜照在了雪風的床上。他搞不清楚窗外的太陽是剛升起來,還是準備落下去。雪風伸了伸腰,把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一樣,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開機!”雪風極度鬱悶地吼了一聲,他到底是沒整明白現在究竟是早上七點還是下午七點。
“滴~”床邊的電腦聽到雪風的狼嚎之後,居然乖乖地自動開機了。
“報時!”看見係統啟動完畢,雪風又喊了一聲。
“報告雪風方丈:現在是公元2007年9月12日下午七點零三分。”電腦發出一個柔美的女聲。
“我就說嘛,象我這麼勤快的人,怎麼會睡過頭,那不是成豬了麼。”雪風樂了起來,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變成豬。
“雪風雪風,與眾不同,就算是豬,也是豬王。”電腦裏又發出了蠟筆小新式的啦啦啦的聲音。
雪風大怒,抓起一隻襪子朝電腦扔了過去:“靠,你想造反啊!給我閉嘴。”
電腦“哼”了一聲,屏幕一黑,進入了待機界麵。
擺平那台討厭的電腦後,雪風坐在床上開始撓頭,自己現在該去幹什麼呢?他的肚子不失時機地發出了“唧咕唧咕”的聲響,雪風嘎嘎笑了起來,摸著肚子:“好,那就聽你的,先吃飯。”
說幹就幹,雪風迅速鑽出被窩,四處找著自己的衣服,把自己扔到電腦上的襯衫重新拽了回來套在身上,完全忘記了自己睡覺前說的話。手裏一邊係著扣子,雪風就鑽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就從裏麵傳出了他快樂的哼哼聲:“空虛寂寞無人知-無人知,隻恨那唐伯虎霸占了我的田-我的田。”。這兩句是雪風每天刷牙時必哼的小調,正如他哼的那樣,確實沒人能知道那歌詞的意思,忒後現代主義了。
房間裏立刻充滿了回音,嗡嗡的,這也難怪,因為雪風的房子確實有點大了,僅是當中的那個客廳就有將近100平方,裏麵除了幾件必需的家具外,什麼也沒有,顯得格外空曠。
這是個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每層大概都有將近400平方,一層是商鋪,門開在樓的後麵,麵衝著大街。雪風住在二樓,有樓梯直通樓下的小院子,院裏還有個小車庫,車庫的門上積滿了灰塵,一看就知道雪風根本沒車往裏擺。
雪風此時一臉陶醉地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番梳洗打扮後,他倒是有些人模狗樣的味道,甚至是有幾分帥氣,難怪他那麼自我陶醉。出門把門鎖好,轉了個圈,他就繞到了自己家小樓的後麵。小樓後麵的大街就是西京市最繁華的南二環,一層的門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招牌:“張記湘菜館”,老遠就能聽見裏麵喧聲鼎沸,貌似生意很紅火的樣子。
飯店的老板是一對張姓夫婦,半年前雪風買下這座樓的時候,一樓是閑著的,雪風就想把它租出去,寫好一塊牌子,正準備往門上掛,正好這夫婦倆路過這裏。
夫婦倆原是在鄉下經營水塘的,專養王八,在他們老家那帶也算是小有名氣。後來大家看養王八能賺錢,都一窩蜂地養王八,夫婦倆水塘的效益也就一年不如一年,最後索性把水塘賣了。夫婦倆手上也算是積攢了小幾十萬,就尋思著來城裏找找致富的門路,結果幾番折騰,反而把家底賠進去一大半。
雪風聽了那夫妻倆的遭遇也是很同情,再看兩人也是老實本分的人,就答應把房子租給了他們,約定每月租金5000,夫妻倆這才把飯館開了起來。第一個月飯館就賺了十幾萬,夫妻倆嚇了一跳,再一打聽,才知道這地段是黃金地段,按照現在的行情,這麼大的麵積每月至少都得十萬塊的租金。夫妻倆這才知道受了雪風的恩情,硬是要求雪風把這個租金往上加一加,雪風沒辦法,象征性地又加了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