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臉憋得通紅,沉著臉就走了過去,她此時殺雪風的心思都有了。認識陳硯的人紛紛避開了,回頭朝著雪風的地方露出了絕望的眼神,哎,這小子肯定活不成了,阿米豆腐。
“別嚎了!”
雪風鼻子衝天,正喊得有狀態,被這聲河東獅吼給打斷了,還有些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高處收了回來,低頭一看,陳硯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
“你終於來了,我可找到黨了。”雪風滿臉的欣喜激動,衝過去一把抓著陳硯的手,陳硯在他心裏的惡魔女形象早飛到了爪哇國,現在那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
沒等陳硯反應過來,雪風又把手一攤一伸,“快,先借我點錢,讓我把車錢付了。”
“呃?”陳硯又是一愣,待看到雪風身後那個出租車司機,再看雪風的那副倒黴樣,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又好笑又可氣,剛才的熊熊怒火也就變成了火星末子。
“多少?”陳硯沒好氣地白了雪風一眼,這家夥難道是原始社會來的麼,出門老不帶錢。
“就二十多塊。”雪風極盡諂媚地搖著尾巴,一副可憐賣乖的哈巴狗模樣。
陳硯上前來到司機麵前,從包裏夾出一張100的整錢,往前一遞:“不用找了。”
“哎,好,好,好。”司機對陳硯連說了幾個好後,也不忘對看了看一臉無知的雪風:“哥們,學著點,這才是大秦人的魄力和風格。”
雪風騰一下火就躥上來了,跳到司機麵前,眼睛瞪成了兩鴨蛋:“你說啥?”
司機給嚇得一哆嗦,“你要幹什麼?”
“幹啥?找錢!老子不是大秦的人,沒那魄力和風格。”
“這….”司機拿眼睛瞅著陳硯,“這….這錢可是這位小姐付的。”
“車是我坐的,老子現在就要你找錢。”
“趕緊走吧,銀蝶的人都已經來了,又沒多少錢的。”陳硯在旁邊催促著。
“不行!丫欺人太甚,拿了錢還嘰嘰歪歪。沒錯,老子就是個鄉巴佬,不會講風度不會講派,你趕緊麻利點給我把錢找了。”
陳硯一生氣,也不開口了。
其實雪風本來也沒把這幾十塊錢放在心上,今天本來是自己沒帶錢,耽誤了那司機不少時間,不找也就不找,就算是點賠償吧。偏偏那司機不識好歹,拿了錢還笑話雪風,再想起剛才被那司機逼得當眾出醜,雪風就忍不住了,靠,幾十塊匝地了,那也是血汗錢,那也是自己朝陳硯借的,憑啥自己多付了錢,還被人當傻子?
陳硯不說話,司機也沒轍了,隻好極不情願地給雪風找了錢。
“真想不通,你幹嘛那麼認真呢?”陳硯看那司機也開車走了,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雪風也不在乎,把錢往兜裏一塞,“一會我還要回去的,我總不能一天朝你借兩次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