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阿卡了?”霍達說道。能夠不發生衝突,沒有死傷的過了克倫爾這一關。霍達還是相當滿意的,他清楚紛爭才剛剛開始,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部署新的策略。所以能和克倫爾達成這個同盟作用是相當大的,不僅分化了帕瓦裏的力量,也為他自己換來了一個短暫的喘息之機。
孟費得斯打從心裏討厭霍達。聽見霍達的話,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沒有在講話。
“霍達前輩。由於我們跟愛普休斯有言在先,所以一會請您隻做聽眾,由我們和愛普休斯交涉。行嗎?”司馬未恩躬身詢問。
“應當的。我們是盟友,誰對聽誰的。”霍達恢複了慣常的平易近人。
“那麼。我們出發吧。”克倫爾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抬頭看了看天色。一抹淡淡的灰白正在漸漸地凝聚,顯現。“天要亮了,奇怪,愛普休斯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克倫爾有些憂慮。
“我們該往哪裏去?霍達前輩?”克倫爾隨口問道。
“跟我來吧。”霍達收起了冰原豹貂,驅逐了嗜血蠅,卻把小暴蠻留在身邊。霍達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與人推心置腹的淺薄之人,防人之心不可無。
感應著阿卡的位置,霍達不急不慢的領著小暴蠻在前麵領路,克倫爾和孟費得斯還好,司馬未恩感覺自己就快要吐血了,這個老猩猩,看著不慌不忙的,卻是快捷無比,害的司馬未恩傾盡全力,已經氣喘噓噓,大汗淋漓了,但還是漸漸落在後麵。
孟費得斯轉過身,單手扶住司馬未恩,司馬未恩頓覺身體一輕,舒服多了。孟費得斯帶著司馬未恩緊緊的跟在霍達和克倫爾之後,一邊不停的對司馬未恩說著什麽,司馬未恩全神貫注的聽著。一行人帶著一頭狂暴蠻龍就這麼迅捷的竄行在陪園之森當中。
太陽終於生起,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地表升起的嫋嫋寒煙,在陽光的照射下,五顏六色的熠熠生光,仿佛漫天彩虹籠罩在陪園之森上空,,雖然短暫,但卻美輪美奐。
太陽出來了,該幹什麼呢?該吃早飯了。
蒙乃爾帶著自己的中隊跟斯巴克家族對峙。一個晚上都精神抖擻,極度蔑視對麵的雜兵。始終保持著高人一等的傲慢,實力麵前,他們確實有傲慢的資本。每個人都擺出自己認為最能顯示自己英勇魁梧的造型,藐視著對麵毫無軍容軍紀,三三兩兩,或躺或坐睡了一晚上的雜兵,驕傲的榮譽感不由的悠然而起。
天亮了,太陽出來了,每天都這個時候吃早飯的斯巴克家兵丁,因為自己為了保衛領地安全,不辭勞苦的露宿了一宿,很有些不滿情緒。交頭接耳的發著牢騷。
夥食長帶領著夥夫們抬著幾個冒著熱氣的大木桶,端著整盆整盆的油汪汪的金黃色的麥餅,雄赳赳,氣昂昂,仿佛檢閱軍隊的將軍那樣,點著頭,揚起手臂,不時的和旁邊的人打著招呼。
斯巴克家兵丁早已習慣了這個愛裝模作樣的夥食長,但是像今天這麼張揚的場麵也不多見。這說明,有好吃的了。兵丁們轟的一下圍了上去,手忙腳亂的爭搶起來。夥食長在一邊不停地罵罵咧咧,還不時的照著某個屁股踹上一腳。
蒙乃爾和他的軍士看著對麵亂哄哄的場麵,心中的鄙視愈來愈列。
斯巴克家兵丁亂了不一會就各顧各的蹲坐在地上,一手油餅,一碗肉湯,狼吞虎咽的吃的不亦樂乎。竟然還有很多人,在碗裏撈出一塊塊方方正正的看上去就香氣四溢的肉塊,扔到嘴裏,吧唧吧唧吃的有滋有味,順嘴流油。
當兵的最在乎的兩件事。一個是吃,一個是喝。蒙乃爾的手下常年守衛東都牛頭城,城裏的飯館都叫他們吃了一個遍,什麼好吃的都吃過。要是在平常時候,他們才不會在乎這一碗肉湯呢。可是現在,他們大都覺得聞到了世界上最香的味道。
其實昨天晚上蒙乃爾就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沒有攜帶幹糧。命令裏要求他來向科莫王子和愛普休斯報到。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既然有了先頭部隊,當然不用擔心缺乏軍需,況且要求他連夜行軍,務必準時到達。為了保持部隊的行動速度,蒙乃爾就在接到任務後,命令兵士們半小時之內吃飽喝足,然後急行軍到斯巴克領。老兵油子都知道,吃得太飽趕路絕對是個遭罪的事,而蒙乃爾中隊幾乎都是老兵,所以整個中隊的人幾乎都隻吃了一個半飽,一路騎在重甲獸上,顛顛噠噠的早就腹內空空如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