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斯巴克族長發瘋的時候,歐尼·斯巴克帶著三個小隊的弓箭手趕了回來。
與此同時,阿卡渾身是血的瘋狂的追逐著霍達一行人,小暴蠻狡猾的躲在一邊看著熱鬧,不時還抽動一下嘴角,似乎是在奸笑。
司馬未恩現在心裏十分感激孟費得斯,要不是孟費得斯剛剛教了他一點提高敏捷的心法和步伐的話,他已經被阿卡撕成碎片了。霍達和克倫爾基本沒有什麼危險,他們可以輕鬆地甩掉阿卡的追逐,孟費得斯更是調動阿卡的主力,每每在司馬未恩還有艾普休斯遭遇險境的時候,總是孟費得斯主動去吸引阿卡的注意,把阿卡引到自己這邊來。
阿卡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幾個人的高下,現在阿卡死死地咬住艾普休斯,不在理會其他人的騷擾。滿身的傷口都是皮外傷,但是卻使得阿卡不停的失血,已經追逐了有一會了,他們已經遠離了陪園森林,正在突兀峰陽坡上向上爬,速度卻是快捷無比。
艾普休斯並不想這麼瘋狂的奔跑,這讓他幾乎窒息,累得要命。但是一個力大無比的怪獸就在身後追趕,他不得不這麼拚命。
現在阿卡死死地咬住艾普休斯,這讓可憐的艾普休斯心膽俱碎,驚恐的回頭望,連叫喊都忘記了,但是腳步一刻都不敢停下來。
孟費得斯就跟在阿卡身後,用一根木棍抽打著阿卡的脊背,想要吸引阿卡的注意,但是阿卡鐵了心跟著艾普休斯,不理會他。克倫爾又是一劍劃開了阿卡的皮肉,鮮血迸濺出來,霍達有些不忍,但是也不好說些反對的話,袖著雙手,不去看他罷了。
艾普休斯認為阿卡已經恢複了記憶,正在一心一意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眼看著就要登上峰頂了,阿卡依舊追著愛普休斯,艾普休斯緊咬牙關,心裏已經問候了阿卡一百代以前的老祖宗無數遍了,他精疲力竭,阿卡已經離他近在咫尺,再有一步就可以捏著他的脖子,把他撕碎了。
阿卡渾身流血,雙眼冒著凶光,嘴裏嗬嗬作響,三根手指的爪子誇張的伸張著,好像還咽了一口口水。
霍達箭一般地穿過去,想要拖住阿卡,救下艾普休斯。克倫爾直接奔著阿卡和艾普休斯中間竄過去,他可不想艾普休斯死在這裏。就連司馬未恩也嚎叫著衝向阿卡,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安危。
大家隻有一個心思,救下艾普休斯的命。
艾普休斯此刻完全談不到有什麼感恩之心,肮髒又尖銳的爪子已經觸及他的皮肉,再有一個呼吸,他應該就支離破碎了。
艾普休斯不見了。憑空消失了。地上隻剩下了一件厚重的肮髒的祭師袍。阿卡迷茫的停下來,慣性帶著他向前衝,與克倫爾撞在一起,克倫爾掉轉劍柄,狠狠地打在阿卡堅實的胸口上,阿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小塊血暈彌漫在克倫爾頭上,久久不散。阿卡徹底的脫力了,還站在那裏,身體逐漸還原,不大一會,渾身*,無數傷口還在汨汨流血,阿卡嘴角流著鮮血,眼睛裏似乎露出一絲清明。回過身看見了霍達,“老師。”阿卡輕輕叫了一聲,隨即昏倒,雙目緊閉,渾身顫抖,傷口血流不止,一絲不掛的阿卡在突兀峰峰頂下幾十米處,又一次昏厥過去。
霍達急忙趕過來,抱住阿卡,司馬未恩遞上一身夜行服,漫遊者這東西總是隨身攜帶著的。霍達快速的給阿卡穿衣,但是阿卡漸漸冰冷的身體讓霍達有一縷不詳的預感。
孟費得斯煞有趣味的看著一隻黑的發亮的大蝙蝠,用手裏的木棍捅了捅,大蝙蝠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昏死過去了。孟費得斯拿出一條毯子,把大蝙蝠裹起來,放在雪窩裏,眼睛裏充滿了驚奇。剛剛孟費得斯清清楚楚的看到艾普休斯變化成這副德行。刺客的眼力比他們的敏捷還要出色,不能適應夜視的刺客不是一個好刺客。孟費得斯絕對是一名出色的刺客,現在又是陽光普照。所以他清楚的看見,這個大蝙蝠就是艾普休斯變化出來的。
克倫爾走到孟費得斯身邊,也打量著大蝙蝠,不過剛剛阿卡和他撞到一起,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沒有看到艾普休斯的變形。見到克倫爾,孟費得斯行了個禮。“不要這樣,我們都不喜歡。你還沒有告訴我,我該怎麼稱呼您呢。由於精靈的壽命長久,您一定是我的長輩的。”克倫爾誠摯的說著。
“就請您用名字稱呼我,我們隻要記得我們有血緣聯係就可以了,您不知道,我們半精靈很不願意論這種虛俗,那樣會把我們搞得很老,您看,我還年輕,不是嗎?”孟費得斯在克倫爾的感染下徹底的忘記了初遇時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