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和尚現在化作一道血影,擂台已經不再是他的限製了,施爾卡也不再是他唯一的對手。哪裏有生命,他就出現在那裏,揮動魔刀,屠戮。
來此賭博的顯貴,在妖僧小刀割下第一顆賭徒的人頭的時候,就各自遠遠的避開,水族退到了遠離海灘的遠處,遠遠地觀望著。紅胡子帶領皮無憂等手下迅速上了帆板,很快就回到自己的旗艦之上,登上瞭望鬥,仔細觀察起來。幾位魔王看了一小會,也依次回到停泊在深海的大船之上,心事重重的樣子。
其他來此賭博的人沒有這種實力和能力。驚呼著四下奔逃,不歸島變成了妖僧小刀一個人的戰場,渾身殺氣,血染僧袍,小刀不在幹淨整潔。緊閉著雙眼,麵無任何表情。人既是刀,刀就是人。
一個跟著小財主來此招搖的小女子,還算有幾分姿色。麵對突然而來的殺戮,驚惶萬狀,帶她來的小財主早已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小女子躲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滿天神佛的祈求禱告,許下無數心願,隻求逃此一劫。就在小女子感覺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聲響,以為危機過去了的時候。強烈的血腥味濃烈的湧了出來,她感覺天翻地覆,一切都在轉。然後她無頭的嬌軀跌倒在地,翻滾著的頭顱摔到地上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
這個孩子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甚是可憐,聽說父母由於還沒有成親,一生下他就把他扔在了海邊,一個老水手撿到了他,救活了他,爺倆一直相依為伴,前幾年老水手也死了。剩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四處遊蕩。去年的不歸島團戰有人帶著他來當小廝,結束之後給了他兩個金幣。所以今年他早早就和人約好來給人跑腿,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種事情。看著渾身浴血的妖僧走過自己麵前,他想要求饒,但是卻嘔吐不止,沒有等他抬起頭來,陰森的刀芒隻一閃,就將他劈為兩半,內髒流了一地,嘔吐物和內髒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侍者依舊老老實實的待在木樓裏,等待著決賽的結束。每年他隻在這一個月工作,決賽之後他就會回到家鄉,與妻兒老小團圓,幸福美滿的生活到下一個賽季的開始。很多年來他一直為自己找到這樣一份工作而沾沾自喜,更為自己有幸能為紅胡子服務感到驕傲。
小刀渾身是血的推門進來。“哎呦,你受傷了?要不要緊?要不要我給你找醫師?”幾天下來,侍者對這個這群人當中唯一的同類還有點好感。
小刀抬手一刀,一道刀芒嘶吼著劈過來。侍者身為大鬥士,也有著不錯的身手,遇亂不慌。一個錯身避開了刀芒。“哎呀,有氣也別衝我來呀,我又沒有惹你。”侍者以為小刀輸了比賽,這也是遇到過的事。
侍者身形還沒有停穩,就看到一把藍盈盈的刀,驚訝就寫在侍者的臉上,直到這張臉被劈成兩半,驚訝依舊寫在臉上。
不歸島上的到處是血,到處是屍體,沒有一絲的生氣。小刀扶著刀,緩緩的走在島上的小路上,不知不覺就回到了擂台附近。整個島上再無一個活口。
紅胡子突然問道“魔刀怎會和獸人在一起?”皮無憂一愣。反問道“這跟我們有關係嗎?”
紅胡子穩定了一下情緒,笑了一笑“沒錯,跟我們沒有關係。”然後紅胡子冷冰冰的說道“今年的金幣我們該找誰去要呢?”
皮無憂苦笑了一下“還不是水族。這些貪婪的魚,絕不會退回金幣的。”
“魔刀,新獸人,要是再加上個狂暴者,你說水族還敢私吞金幣嗎?”紅胡子微笑著說。
“狂暴者?”皮無憂大驚失色。
“我能接下他的攻擊,但是我的體力遠不如他,早晚得死在他手上。”施爾卡心有不甘,但還是實話實說。
“要是你使用你的食體術會怎樣?”浮暗花的聲音陰森可怖。
施爾卡猶豫了一會。“那可能會死的更快。這種功法比我的食體術高明百倍,大陸上的珍寶不是我們偏據海上所能比擬的。真不知這種屈辱的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施爾卡一拳擂到船幫上,憤憤不已。
一頭體積龐大的章魚身邊圍著幾個形狀各異的人魚,水族一般有人類的上半身,隻有一些強橫的水獸不知什麼原因還保持著原生狀態,但是也擁有著不俗的智慧。
“這麼說今年又是通吃了?”大章魚開心的舒展著比人還要粗壯的觸手。
“八足侯爺,這回多虧了那個魔刀,他殺了幾乎所有旱鴨子,隻跑了紅胡子和幾個魔王。”一個人魚再一旁獻媚。
“他們為什麼沒有死?那我們不是還要賠給他們一大筆金幣?你這個愚蠢的賊。”大章魚一支觸角卷起這個人魚,直接放到了嘴裏,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侯爺。我想他們來時我們可以說這一屆比賽壞了規矩,宣布無效。隻退還給他們本金,不知侯爺以為如何?”一個尖頭尖腦的人魚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下去。”大章魚巨大的眼睛掃描了這個人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