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鄒弋淺的心提了起來。

“醫生,怎麼樣了?!!”鄒弋淺第一個問到。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搖了搖頭,接著,一具蓋了白布的屍體被推了出來。

鄒弋淺隻覺得腦袋轟隆一下被炸開了,一切都變得蒼白,機械的伸手想掀開白布,張澄卻更快一步的組織了她的動作。接著,醫生走了,林秋書的屍體也漸漸的被推遠了。

鄒弋淺抬起手放在牙齒下麵,用力的咬住,單薄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想哭就哭出來吧。”張澄用力掰下鄒弋淺的手,手指上被牙齒咬成了青紫色。

“澄哥,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噩夢,是不是?”鄒弋淺抬起一雙凹陷的大眼,眼裏爬滿了血絲。張澄不忍看到她瀕臨崩潰的雙眼,抬手蓋住了它們。

“淺淺,我們回家吧。”張澄的聲音很輕,他現在不敢發出一點刺激鄒弋淺的聲音,他懂她內心的絕望,就像那天他看到她坐在醫院的窗戶上,單薄的身體隨時有可能墜落。不過,他比她幸運,因為他的鄒弋淺還活著,她林秋書卻死了。

“不,你告訴也,我在做夢。”鄒弋淺不安的抓著張澄的衣服,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淺淺,她已經走了。”鄒城看不過去了,忍不住出聲道。

“不!!我一定是在做噩夢,秋書她怎麼可能跳樓自殺,她那麼優秀,她才不會做傻事。”鄒弋淺瞳孔緊縮,臉色血色全無,自顧自的喃喃著。

“走吧,帶她回去。”鄒城歎息一聲,轉過頭率先走了。

張澄辦哄著鄒弋淺上了鄒城的車,自己也坐好,鄒城沉默的把車開回去。

折騰了這麼久,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坐上車後鄒城的精神有些疲倦,看了看後座,女兒張澄一直細聲的安撫著女兒,鄒城把車停在路邊,對張澄道:“我有些累了,你來開車。”

張澄見鄒城的精神是真的有些萎頓,點了點頭,隨後和鄒城換了一個位置。

回到C市的時候已經淩晨四點了,回來的路上鄒弋淺睡著了,鄒城不敢吵到她,隻能縮在一邊。

回到家裏,張澄從車上下來,搖下車窗對鄒城道:“姑父您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淺淺交給我照顧吧。”

鄒城實在是累了,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兒,最後點了點頭。

張澄抱了鄒弋淺下來,輕聲的把她放到房間裏,見鄒弋淺身上出了一層汗,體溫卻有點低,於是打濕了毛巾,解了衣服為她擦拭了一遍。

張澄知道自己不應該想些有的沒的,但是眼睛總是不自覺的往那被黑色內衣裹住的雙峰飄去。暗罵自己無恥,快速擦了一遍後,把鄒弋淺塞到被子裏,然後去旁邊拿了遙控器把臥室的溫度調低了一些。

一切做完隻後,張澄打了一個哈欠,他也困了。知道客房有浴袍,快速取了過來,在鄒弋淺房間裏的浴袍匆匆的洗了個澡,為了防止鄒弋淺醒來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張澄是一刻也不敢離開鄒弋淺。

想了想,總不可能一晚上都坐著,看著床上睡著的鄒弋淺,張澄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三兩下的爬上床,雙臂環住鄒弋淺,把她鎖在自己的懷裏,心裏美滋滋的想,這樣兩個人都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