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一早,陸秀英就梳洗打扮,帶著厚禮出門了。
和陸秀英同行的,除了一個丫鬟,還有沈茗妧。
直到上了車子,沈茗妧都不知道陸秀英是要去哪裏。
這些日子,沈茗妧和大姐輪流的侍候著陸秀英,沈茗妧整個人都顯得懨懨的沒精神。
車子走了老遠,沈茗妧才忍不住問道:“娘親,我們這是去哪裏?”
陸秀英微微一笑:“到了就知道了,今個你什麼話都不要,一切聽娘親的就是了。”
沈茗妧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好吧!”
車子輾輾轉轉最終在城北的一處院子前停了下來。
下了車子,一處白牆黛瓦的院子出現在眼前。
這處院子不大,房屋也都不高,唯有高高的門檻和門頭上的金字匾額孫府兩字,彰顯了院子與眾不同的身份。
這是副相國孫厚德的府邸。
和其他朝中要員比較起來,孫府算得上寒酸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裏是堂堂的相國府邸。
陸秀英衝著門子恭恭敬敬行了個萬福:“勞煩哥通報下孫夫人,就茶商沈羨陵的夫人登門叨擾了。”
門子見陸秀英乘著奢華的大馬車,車衣著光鮮,滿頭珠翠,也不敢怠慢,連忙回禮,進院稟告去了。
沈茗妧下了車,抬頭看到孫府兩字,上期拉住了陸秀英的衣袖:“娘親?您怎麼來這裏?早知道妧兒就不來了!”那日把孫致遠撞的吐血,沈茗妧心裏是怕的。但更多是氣的。後來也沒見沈羨陵罰她,再加上陸秀英病了,她也就把這事給忘了。此刻站在孫府門前,想到待會要給那孫公子賠禮道歉,便覺得不爽!
那個姓孫的,明顯的是站在沈茗嫀那邊的,替她出頭的!
又一個替她出頭的!
想到此處,沈茗妧又覺得的滿心憤懣了!
陸秀英沒有看沈茗妧,隻高高昂著頭,滿臉殷切的望♂♂♂♂,.⊙.↖著孫府。淡淡的道:“你必須來!”
“娘親!”沈茗妧扯著陸秀英的衣袖還想什麼。就見一個年長的婆子一路跑的迎了過來。
婆子滿臉的皺紋,一雙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衝著陸秀英熱情笑道:“沈夫人快請!我們夫人已經備下香茶了。”
按理,孫家是官。沈家是商。官家自古要比商家高出一等。縱使是官家的仆婦也都比商婦高出一等的,用不著對陸秀英如此熱情的。但是孫厚德才剛剛升任副相國,處處低調心。連帶著家人也都處處心的。再加上平日裏登門拜訪的人不多,婆子對陸秀英無端的就熱情了幾分。
“多謝了!”陸秀英著話將一角銀子塞到婆子手裏:“還請嬤嬤引路。”
婆子受寵若驚的接過了銀子,殷勤的引著陸秀英走進了孫府。
孫家底子薄,雖是四進的院子,但其中的房屋,陳設比沈家差的多。
隻繞過了一個雪白的影牆就來到了院子中的大廳。
孫夫人穿著黛青色的薄裙,領著丫鬟迎道:“沈夫人快請!”
想起上次在宮裏自己主動去找沈夫人,還弄錯了人,孫夫人看著陸秀英的眼神便帶著訕訕之意了。隨即又想起孫致遠因為沈家的姑娘吐了血,眼裏的笑意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