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處客棧。
一張分外古樸的棋盤。
黑白子,已然糾纏成一團,廝殺的異常的慘烈。
“聽大哥這麼說,這個林懿貌似很不簡單呢?”在向問天的對麵,有著一道身著白衣的青年。
青年長得甚是英俊,眉宇之間,帶著一抹英氣,和向問天的長相有著一絲相似,而且無論是舉止言談還是表情神韻都是和向問天極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在他的眼神深處,有著一抹非常濃烈的戾氣,那種戾氣,比之向問天要可怕的多。
“林懿!”向問天麵帶森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剛回來不知道情況,他便是坑了我向家一千萬金幣的那個人!”向問天歎了口氣說道。
白衣青年聞言,這才恍然的點頭,旋即輕輕的按下手中的棋子,發出一聲啪的清脆的響聲。
“那這麼說,他背後有一個很強大的靠山了?”白衣青年挑了挑眉,不由開口問道。
向問天點了點頭,無奈一歎:“正是因為他身後的那個人,我才不敢動手,無奈被他逼成這個樣子........”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向問天就咬牙切齒,真是太丟人了,竟然被一個山村野夫逼迫到那種程度,簡直是無地自容,而且還不能予以反擊........
想起那張魔鬼般的麵孔,向問天是又生氣又害怕,這麼多年來,林懿是唯一一個讓他丟臉丟到家的人,那種憋屈的感覺,真是生平最恥的是事情。
不僅是自己顏麵盡失,就連向家都得跟著丟人,堂堂向家大公子,即便是未來的儲君大皇子雲麟,都得慎重對待,卻沒想到在今晚被一個山村野夫這般戲弄,而且還無法反抗,憋屈呐!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而且當時宰相的女兒藍馨也在,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藍馨當時看向他的那種異樣目光,隻恨當時沒有一個老鼠洞,若是有的話,他寧願直接鑽進老鼠洞,也總比被林懿欺負的強。
想到此處,向問天的雙眼不由微微眯起,攝人的寒芒乍現而出,總覺得剛才有一絲地方不對勁,這才想起來,當時藍馨也在!
藍馨乃是他的未婚妻,怎麼可以和大皇子等人坐在一起!
“藍馨!竟然如此公開背叛我!”向問天眯著眼自言自語,話語間充滿了寒意。
“藍馨?是那位未來的嫂子嘛?”聽得向問天口中的名字,白衣青年不由詫異的開口問道。
他剛回向家,對於諸多事情真的還不怎麼熟悉。
點了點頭,向問天說道:“是的,就是宰相那位大女兒。”
“為了大業,父親隻能如此,而且藍馨也算是才女,倒也配得上我,隻要宰相一方不出手,麵對著我向家,皇室遲早得奔潰!”向問天森然說道,對於皇室,他是非常垂涎,若是向家得了天下的話,那麼他便是第一繼承人,未來的皇帝!
在向家,除了向鵬最著急想要滅了皇室外,第二個想要滅了皇室的人便是向問天。畢竟,對於那九五之位,若是說沒有半點你垂涎的話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羽兒,你常年在外,或許不知道青雲國的現在的形勢,其實並不是我向家想要上位,而是天意,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那位皇帝,其實離死已經不遠了!”向問天陰笑著說道。
“哦?”被向問天稱為羽兒的白衣青年,挑了挑眉頭,不由疑惑的看向向問天。
“有人說皇帝的病乃是我向家有人下毒,其實根本不然,皇帝乃是得了一種怪病,而且連辰雲國的名醫都是求便,都沒能治好!”向問天說道。
向羽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
“大哥也清楚你的性子,知道你對這個並不怎麼感興趣,恐怕讓你感興趣的乃是靈域吧!”向問天笑著說道。
“還是大哥了解我!”向羽大笑。
舉起一枚棋子,輕輕放下,向問天再度說道:“若不是因為你要參加靈域,說不定父親早便向皇室動手了!”
“為何?”向羽不解。
“靈域本就是現在的皇室所有,若是我們對皇室動手的話,對方一定不會將靈域落在我們手中,一定會極力破壞掉,那樣的話,你就不能進靈域去修行了。”向問天悠悠說道。
向羽微歎:“父親真是一片苦心呐!”
向問天微微一笑:“誰讓你是咱們家最出類拔萃的晚輩呢,隻有你才最有希望進天南學院,而且對皇圖霸業也不感興趣,若是不為你將路鋪的好一點,父親怎麼會甘心。”
“現在的皇室,雖說主心骨已經病倒,但是依然不敢小覷,那個雲麟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向問天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