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凝神丹。”老人笑著說道。
“凝神丹?那是什麼丹藥?我們這裏沒有凝神丹。”夥計疑惑道。
“那就來一顆安心丸吧。”老人再次說道。
“您是不是記錯了。以我們破天閣在丹藥界的地位,基本上所有的丹藥都有。你說的這兩種我都沒有聽過。”夥計看著老人,很有耐心的解釋著。
“我的歲數雖然大了些,但是,我的記憶力還好。就是安心丸。”老人很固執。
“安心丸嗎?”肖天聽到了這裏的聲音,走出了閉關的房間。“你要如何才能安心?”
“那就看肖天閣主如何承諾了。”老人笑嗬嗬的說著。
“憑什麼?”肖天的回應很冷漠。
“憑這慶元城中的數百億百姓!他們需要慶元城,慶元城需要安心。”老人看著肖天。
“既然你知道慶元城需要什麼,為何還要一意孤行?”肖天認出了老人,正是上一任城主。
“人總是要有一些野心的。”老人的目光深邃,似乎穿透了時間。
“野心都需要買賬,你準備拿什麼買賬?”肖天皺著眉頭。
“應該的。我今天就是來買賬的。當年的事,是我一意孤行,與慶元城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不要牽連城主府。與慶元城的百姓更沒有關係,所以,請善待他們。浩兒也請你手下留情,他隻是想替我做些事情。”老人說道浩兒的時候,目光平靜,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抹驕傲。
“你的命是我的?”肖天看著老人。
“你可以殺了我。”老人神色平靜。
“我不殺你!自此以後,你就是我破天閣的大供奉!”肖天沒有再去看老人,他知道老人的臉上有不甘,也有悔悟!但是,這些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拜見城主大人!”當一眾從城主府投奔到破天閣的人看到老者的時候,全都跪在了地上。
“都起來吧!老夫已經不再是什麼城主。和你們一樣,是破天閣的供奉。”老人一揮手,無形的力量,將眾人從地上托了起來。
破天閣實力大漲,幾乎快要躋身到慶元城的一流勢力當中!
“肖天閣主,城主大人有請!”有人在破天閣外大聲喊道。
城主府中下人往來,他們行色匆匆,對於來人沒有過多的去看一眼,隻是禮貌性的打個招呼。讓肖天很意外的是,城主府中所有人都認識自己。
“肖天閣主,城主大人就在前麵。小的先告退了!”下人將恭敬的離開。
肖天看到了寶座,看到了寶座上神色落寞的城主,正在看著身前的湖水。
“你說這水裏的魚活的多自在,衣食無憂。多想做一條魚。”背對著肖天,城主輕聲說道。
“是啊!魚離不開水,一旦沒有了水,魚就會死。湖水中的魚終歸是湖水中的魚,被限製在這一處池塘中,眾生沒有自由!”肖天看似答非所問,卻是直麵城主的問題。
“所以,湖水中的魚更應該向往大江大海,有廣闊的世界。或者說,它們也向往越過龍門,成為真龍。”城主回頭,目光銳利如刀。
“大江大海中風浪多,生活在其中,危險更多。”肖天與城主對視,“龍門下有很多的死魚,它們認不清自己的角色。”
“肖天閣主,覺得慶元城與冥土相比如何?”城主啞然失笑,臉色緩和下來。
“都是活人的地方,隻不過方式有些不一樣罷了!”肖天找了個石凳坐下,“在冥土人人都有欲望,人人都想長生,所以,冥土中的殺戮更多。慶元城隻是一個避難所,這裏的人習慣於安逸,所以,他們想要的是平靜。”
“照肖天閣主這麼說,慶元城的人不如冥土了?”城主嘴角翹起,似乎在嘲諷。
“環境不同罷了。人都是一樣的!因為冥土的不安分,被人當成了忤逆,被人看成了野心。所以,冥土消失在了世界中。當冥土消失後,很多人都是兔死狐悲。”肖天冷笑著說,“真的以為昆侖仙族真的是維護天地秩序嗎?他們也隻是用這種幌子做著一些滿足自己欲望的事情罷了。”
“城主府中的人十去六七,這座城主府已經名不副實了。倒是你的破天閣,有了幾分城主府的氣勢。”城主依舊在笑。
“城主府有城主府經營了多年的底蘊。我的破天閣也隻是個破天閣罷了。”肖天搖搖頭。
“本尊想要這裏重新變成城主府,可以嗎?”城主看著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