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家接我出院，我讓你在我石膏上留言，然後你就給了我你的電話，然後……”雖然已經過了四年，往事依然曆曆在目。“然後我說要請大家吃火鍋，你來了還送我紅舞鞋。”我來翻來覆去地想，完全沒找到皇甫月親口向我表白的跡象。
“你那天哪有向我表白呀？”我有些懷疑，“你不會以為那麼久的事我不記得了，故意騙我的吧？”
“想不起來就算了。”皇甫月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什麼叫算了，不行不行，你不能耍賴！上次我暈倒了不算，你還欠我一句告白！”我可不打算那麼輕易放過皇甫月，“還有你的電話怎麼回事，以前我打過很多次都說是空號呀。”
我拿出手機撥打那串早已爛熟於心的數字。
“1478—258963。”我按著號碼，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迫不及待地再確認了一遍。
“這是……”我難以置信地看向皇甫月。
知道秘密被我發現了，皇甫月露出欣慰的笑容，“我說過我早就表白過了吧，我沒騙你。”
“月……”我眼眶濕潤，鼻子酸酸的。
為什麼隔了那麼多年才讓我發現，皇甫月當年在我石膏上寫下的那串數字原來深藏著這樣一個秘密。
147-8—258963，在手機的數字鍵盤上依次按下，會形成三個字母。
I-L-U。
我愛你。
是的，他早就表白過了，可我卻一直一無所知。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急忙轉頭，怕被皇甫月看到我的糗樣。
“那就算你表白過了，這次就先放過你，我餓了我們走吧。”我背對著他，突然的驚喜衝擊著我的心髒，讓我羞得不敢直視皇甫月的眼睛。
“嗯。”一件衣服披到我的肩上，“你剛醒過來，多穿點別著涼。”溫柔的叮囑暖化了我的心。
“謝謝。”我摟緊衣服，聞著衣服上他特有的淡淡的青草香，雖然還是冷冷的深夜，我的心卻好似沐浴在陽光底下。
※※※
“你丈夫送錢來了。”收銀員看到我們笑吟吟地打招呼，把我買的東西遞給了我們。
丈夫……
我在心裏默念了下這個詞，臉頰忍不住微微發燙。
我抬眼偷偷看了一眼皇甫月，他沒有反駁，神情自若地接過東西。
“走吧。”他拉著我的手，低頭對我說。
我回過神，臉頰更燙了，為了不被皇甫月看出來，我壓低聲音應道，“哦。”
我們是坐在醫院的樓梯上享用的晚餐。
“月，嚐嚐這個。”我遞給他一袋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