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日落,韓璃在螭花旁默默佇立,暗自垂淚,心中苦思著如何向韓毅虎求情,望其能讓她和母親相見。忽然心生莫名感應,回頭一看,送出那朵巨花竟是出現在自己身後,韓璃急忙跑上前,隻見秦厲臉色蒼白,踹開花瓣,踉蹌而出,****上身,懷中一個破碎上衣弄成的包裹,裏麵鼓鼓囊囊。
秦厲從花中走出,暈頭轉向,嘔了幾聲,抬頭看見韓璃滿麵喜色的看向自己,自己感到裸露肌膚而有些幾分扭捏。低頭將手上的包裹呈上,小聲說道:“大小姐,秦厲,幸不辱命!”韓璃接過包裹打開一看,鳥糞數量雖少,但各個大如雞卵,月光之下,光華四溢,玲瓏剔透,質量遠勝以往花肥。
韓璃見此激動萬分,轉身麵向螭花,手上元力一動,花肥盡數飛出,沒入土中,螭花得了上好花肥,根部瞬間吸盡,冒出一道柔和金光,金光沿著花柄緩緩向上,所過之處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過了花柄,金光沒入花盤之中,一時間光芒大勝,原是夜色的院中變得猶如白晝一般。光芒散盡,花上又是響起一聲龍吟,花盤瞬間枯萎凋落,留下一個形如龍盤,表麵閃著金光的果實。
韓璃伸出顫顫巍巍的雙手,將果實取下,身上綠袍一閃,螭果便被收入到綠袍之中。韓璃轉身看向秦厲,隻見秦厲雙臂環繞擋在身前,低頭偷看著自己,卻被發現急忙又是低下頭。韓璃被秦厲窘樣逗得破涕為笑,將手中的衣服整好,親自為秦厲穿上。輕聲說道:“已是入夜,給你的草藥我要準備一下,我觀駝叔氣色漸好,再吃個個把月的湯藥,雖不能根治其病,但也能將肺癆抑下,不會再犯。”
秦厲聞言急忙跪下連聲稱謝,韓璃一把將其扶起,輕聲說道:“你為這花肥費盡艱辛,這點事情我還是可以為你做到的,哎,要不是你筋脈不查,我還想要教你凝元的功法呢!”秦厲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晦色,開口說道:“我本是孤兒,身旁不過一名病魔纏身的老叔,寒門肯收我入門,已是大幸,不敢再妄求什麼,若大小姐你無事,秦厲便要告退了,駝叔見我按時未歸,恐怕心中已是焦急難耐。”
韓璃聽到駝叔二字,卻是想起剛才在屋中的一番話語,輕聲問道:“秦厲,你可知駝叔來曆?”秦厲答道:“嗯,自我懂事以來,駝叔就在我身旁,自稱是我過世父母的仆人,至於他的來曆,我卻沒有問過,不知大小姐為何要詢問駝叔來曆?”韓璃聞言擺了擺手說道:“無事,無事,一時興起罷了,你快回去吧!”
秦厲抱拳行禮,轉身離開。韓璃一指院中巨花,巨花瞬間化成無數花瓣四散院中。韓璃心中事了,升起一絲乏意,轉身想要回房休息,身後又是響起那個熟悉聲音,“小妹,小妹你怎能碰觸男人身體,男女授受不親,授受不親啊!”
聲音之中有一絲怒火,有一絲傷心,韓璃轉頭一看,韓錚站在院中,月色披身,垂頭喪氣,如喪考妣。見韓璃回頭,韓錚一步上前,抓住韓璃玉手,厲聲說道:“你,你怎麼能碰那個廢物,還親自給他穿衣服,他是個廢物,一個連修行門檻都邁不進的廢物,你怎麼能如此禮待他!”
韓璃一把掙開韓錚,冷聲說道:“我如何待人,不需兄長來教,況且秦厲拚盡性命為我尋肥,這點事情我還是應該做的!”韓錚雙目怒睜,似要噴出火來,大聲說道:“我不許你碰他,不,不許你再見他,不許!”
韓璃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飄出一句話語,“我見誰不見誰想必兄長無權過問,夜已深,男女授受不親,你我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哥哥你還是請回吧!”說罷韓璃翩然離開,韓錚臉色在月光照耀下愈發猙獰,咬牙切齒狠狠說道:“秦厲,我要你死,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