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軍這邊密鑼緊鼓的準備著攻打盛京,而遠在盛京的杵村九藏對此卻是一無所知。不過他也沒有閑著,因為連著幾次被赤焰軍打敗,他的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逮誰誰遭殃。
“這是第幾個了?”
時木來到杵村九藏的門前,正好碰到裏麵的人被抬出來。那是一名已經看不清麵容的女子,唯一可以辨識的,就是那一頭淩亂卻烏黑的長發。時木看著她被抬出去,蒼白的臉上滿是血痕,應是沒了聲息。
因為東瀛軍連連敗退,杵村九藏最近的壓力也是非常的大。不僅是赤焰軍給的壓力,更有來自東瀛本國的壓力。尤其是一直支持他的大皇陛下,在得知了東瀛軍最近的戰績之後,也表露出了明顯的不滿。
所以最近送到杵村九藏房裏的人,基本上就沒有活著出來的。他將自己的壓力,轉換為折磨人的樂趣,現在如果不是有特別重大的事情之外,沒有人敢踏進他的房門一步。
但是,時木除外。
這個由杵村九藏一手養大的孩子,在他的心裏,地位跟別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就算是上次時木同赤焰軍對戰也打敗了,但是杵村九藏也並沒有過多的批評他。反而事後還來寬慰時木,怕他因此受到打擊。
此時時木站在杵村九藏的房門前,默默的立了一會之後,才推門進去。方才那個女子也不知道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剛剛他問的時候,都沒人敢搭話,看來今天也是氣得不輕。
所以他好整以暇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覺得杵村九藏的火氣應該消得差不多的時候,才走進去。
“這是赤焰軍最近的情報,不過,他們似乎有些安分過頭了。”
自從跟赤焰軍交手以來,東瀛軍就沒少派人去打探他們的消息。但是每一次,基本上都是無功而返。畢竟赤焰軍也不知道是早有提防,還是真的平靜無波,反正他們每次打聽的消息都挺無關緊要的。
但是這一次,時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照赤焰軍以往的作風,打了勝仗之後,一般都會乘勝追擊,選擇下一個攻打目標。但是自從渠州獲勝之後,他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動靜了,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杵村九藏從簾子後走出來,衣襟還有些散亂。不過他狠狠擠到一起的眉頭,卻讓人不敢有半點的輕視。時木把手上的情報遞了過去,那隻是一張簡單的信紙,裏麵的內容也十分的簡潔,但正因為如此,才更令人生疑。
“隻有這些?”
翻來覆去,紙上也隻有這麼幾句重複的話。自從渠州大戰結束之後,他們派去的探子,回複的消息基本上都在重複。但即使這樣,杵村九藏也沒有讓人撤回來的打算。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直覺,越是平靜的表麵,就越是想要醞釀更洶湧的波濤!
顯然,時木跟他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他今天才會特意來找杵村九藏,要知道,最近他也是盡可能的在避免同杵村九藏見麵的機會。雖然自己不會被波及,但是那種場景,他可不想近距離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