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純粹是一群無能的廢物,禿頂船長狠狠地詛咒著,在這樣的天氣裏,額上竟然冒出一層亮晶晶的涔涔油汗來,卻也別無它法可想,急聲道:“我們無法跟那個瘋子對話,限定的時間已經剩下不多,請趕快通知教尊大人,拜托了。”
“我會馬上稟報教尊大人。”那一頭的家夥分析情況,給他打氣道:“對方威脅你們總該有某個目的,或許,他原本的計劃就是要劫持櫻丸子號,在他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絕對不會真的擊沉櫻丸子號。總之,你切記絕不要棄船,否則,教尊大人責罪下來......”
禿頂船長打了一個哆嗦,抹去額頭上的油汗,連聲說:“我知道,我知道,請轉告教尊大人,我一定與櫻丸子號共存亡,船在人在,船亡人亡。”
放下電話,禿頂船長凶狠掃視著駕駛艙中的人,拔出一把槍,咬牙道:“誰也不準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違者老子就斃了他。”他隻有寄望於所有人都死守在船上,讓空中的那個瘋子能有些顧忌,不敢真的放肆攻擊了。
眾人惶恐應是。
你他媽是豬啊?這個消息還用誰泄露,頭頂上的戰鬥機難道隻是朝櫻丸子號噴了一口口水麼?一邊的大副忿忿然地嘀咕。
大副眼珠轉動,趁無人注意,悄悄往駕駛艙外移去。他亦在心中狠狠詛咒:與櫻丸子號共存亡?去他媽的,老子生命寶貴,可不會為這個見鬼的狗屁摩瑪真理教獻身。
大副偷偷溜到艙外,外麵的情形已是非常混亂,他朝四下打量了幾眼,見前麵有幾個武裝船員在,就飛快地往後舷跑去。
跑到一半的距離,正巧碰見一個關係很要好的船員滿臉痛苦地在一個泰國女郎的攙扶下行過來,大副心裏一喜,趕緊招呼他道:“川崎君。”
“啊,是大島君。”那個船員川崎急急道:“大島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戰鬥機突然攻擊我們?”
“別問這麼多了。”大副大島匆忙道:“上麵的戰鬥機要擊沉櫻丸子號,快跟我離開,要不然就來不及了。”說完拖著大驚失色的川崎就跑。
泰國女郎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從神色上也能猜測出幾分,急忙跟上他們,但跑了兩步,卻似想起什麼,又轉身往前麵跑去。
大島和川崎兩人爭分奪秒,滿頭大汗地放下一艘救生艇,正要穿上救生衣登艇,一大群衣衫散亂的泰國女郎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一個女郎操著不熟練的日語驚惶地叫道:“帶上我們。”
“別大聲叫。”大島變色,慌慌張張搖手阻止這些女郎的叫嚷,看見她們身後沒有其他船員跟著,鬆了一口氣道:“快上去。”他可不想驚動禿頂船長,否則他還沒隨著櫻丸子號沉入印度洋溺水而亡,就先葬身在自己人的槍口下了。
這一群人乘著救生艇逃出一段距離後,櫻丸子號上才有人發覺,大呼小叫起來,等到禿頂船長聞訊趕至船舷張望時,救生艇已然更去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