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葡萄糖而已!”丘鳴忍住笑著說道,這個楚逸然,真是一個怪人,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能夠談笑風生,以前他碰到的哪一個送過來的死囚,不都是麵如死灰,毫無生機,任由他們擺布?而且他還有心情捉弄這個以冷豔聞名的上尉長官。因此,他又解釋道,“你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這幾天我都會給你注射一些藥劑,以增強你的體質,隻有這樣,才能提高實驗的成功率。”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微微的歎息了一聲。牛博士是腦科的權威,但卻也是身不由自,這個實驗是軍方發起、聯合幾大財團支持的,有好些資料都是他們提供,其中包括古老的人體脈絡、穴道、以及被現在人稱為荒誕不經的先天元氣,還有一些連他們都看不懂的“玩意”。
牛博士以及另外的大批科學家,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調到了這裏工作,而後開始被迫進行這項瘋狂而偉大的實驗,雖然不容否定,他們的研究項目,是一項足夠改寫整個人類曆史的超前研究,但也許是目前的科技水平還跟不上,實驗並沒有成功的例子,並且已耗資了上億美金,若非有軍方支持,任何集團恐怕也耗費不起這樣的開銷,而自從三年前,那個年輕的中校軍官,不顧眾人反對,下令直接用活人做實驗,雖然盡管都是已經判了死刑的死囚犯,但依然因為人倫天和,而且花費更是巨大,道德觀念暫時可以先別去管他,如今上頭已經越來越緊的催促著要實驗成果,畢竟大量的投資總得需要一點成果來回報,這是人之常情,因此牛博士等人也是欲罷不能。
好象五號實驗室的研究已經有了成果,強化試驗在經過了無數次的實驗後,那個“試驗品”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死在養生櫃裏,如果牛博士現在的這個實驗成功,兩者完美的結合,或許真的能夠開創人類曆史的新紀元。
想到這裏,他搖了搖頭,然後對楚逸然道:“這位是寧惠琴上尉,你可以叫她寧長官或者上尉;我是牛博士的助理丘鳴,這幾天我們倆的任務就是照看你!”
“監視而已!”楚逸然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們的目的,照看——當他是三歲小孩嗎?騙人也不找一點高明的說辭。
寧惠琴咬嘴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忍住了沒有說話,雖然她隻不過與楚逸然短暫的接觸,但也知道,憑口才,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她心中自我安慰道:“別生氣、別生氣,他隻不過是一隻小白鼠而已,別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包括他們自己在內,幾乎都認定了這個實驗,根本沒有成功的幾率,所有的試驗品最後的下場都是死路一條,因此在她的心中,楚逸然幾乎可以和死人劃上等號——但天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然有著幾份不舍,為什麼?難道她竟然同情這個萬惡的死囚犯嗎?還是因為他長得比較俊美?
好色並非男人的專長,女人亦是一樣,美麗的女人對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俊美的男人對女人的吸引力就有多大。在崇仰男女平等的現在,女子早就將自己的視眼開闊,不再局限與於周圍身邊的幾個男人,她們的眼光變得越來越是挑剔,欣賞俊美男人的心態完全和男人喜歡美麗的女人相同。而楚逸然絕對有著不花錢泡女人的雄厚資本,這也許就是連這個美麗的上尉也不能免俗的原因。
“寧上尉!”丘鳴恭敬的微微欠了欠身子,他雖然相貌醜陋,但由於受過高等教育,又沒有牛博士那樣的放蕩形骸,因此他對女士總保持著一定的禮數。
“什麼事?”寧惠琴問道,她口中雖然在跟他說著話,一雙大眼睛卻依然看著楚逸然的身上,俊美的男人,不看那是損失啊。
丘鳴微微歎息,想著這年頭,長得好看在什麼地方都吃香,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像他——從小到大,雖然上學的時候,成績優秀,但始終不是眾人注意的焦點,說來還真是丟臉,至今為止,他都三十好幾了,還是個老處男,沒有泡到過任何女人,他有點妒忌楚逸然的一表人才,當即對寧惠琴道:“我要給他上點傷藥,能不能請上尉回避一下?”
不管怎麼說,寧惠琴總是個女人,而以楚逸然的德行,她如果在場,非得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這人是詐騙犯,口才之好那是再所難免。
寧惠琴聞言,又看了楚逸然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說什麼,卻沒有想到楚逸然已經做坐在了沙發上,壞壞的笑道:“我不在乎給她看看的,而且我也不在乎做些免費的服務,這輩子我活了二十多歲,還沒有做個一件好事,如今臨死之前,難得能為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