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然沉思了片刻後問道:“那個客人是誰?他有預付訂金嗎?你監視我們多久了?”
“三四天而已……”王勇陪著笑臉道。
“到底幾天?”楚逸然問道,而郝楠很是配合的提著那麻袋做成的大鞭子,惡狠狠的獰笑著。
“別打,別打——我說!”王勇哭喪著臉叫道,“我說了,你們可得放過我!”
楚逸然忍不住冷笑道:“少給我討價還價,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本來就是死囚犯,難道還怕殺人不成?
“是的,大哥!”王勇忙點頭道。
“叫大人,什麼大哥,哼!”和尚諂媚的奉承道。
“是的,大人,我已經在這裏四天了,同時我還發現,在這附近有好些暗卡。”王勇吞了吞口水,咽下心中的恐慌,為什麼他們不抓別的探子,就找上了他?他不傻,自然很快就發現這裏有著好些正規部隊裏的人安排下的暗卡。因此這人的身份,也就欲加值得懷疑,但那個古怪的客人給的價實在高——三十萬,足夠他兩三年的時間什麼也不做,豐盛的過日子了,有了這三十萬,或許還能泡到一個漂亮的馬子,而那個古怪的客人也沒有要求他做什麼,隻要照片而已。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錢,總得冒一點小風險的,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更何況,原本以為很是安全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讓這個和尚給抓住了,他曾學過幾年拳腳,普通的壯漢,三四個也近不了他的身,敢做私家偵探這一行的,總得有兩把刷子。但今天,他卻栽得徹徹底底,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和尚用了什麼法子,好象他就動了一根手指頭,他就全身都動彈不得了,這感覺,想是武俠電視裏的點穴工夫,但世上真的有點穴工夫嗎?
楚逸然的目光落在了和尚的身上,和尚點了點頭,知道他想要問什麼,笑道:“大人大可放心,那些人都是秦中校的人,寧小姐說過,他們不敢做什麼的,隻有這家夥,惹眼得很。”
“說下去,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若是你能夠提供一條對我有效的消息,我就放了你,否則,對不起,我們這位博士對人腦非常感興趣。”楚逸然翹著二郎腿淡然微笑道,他的笑容依然溫文爾雅,如同受過良好教育優雅的貴族。
但王勇看在眼中,卻的怕在心頭,想了想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大人,是的,那個古怪的客人是個中年人,年齡大概在四十開外,因為他每次來,都帶著特大號的墨鏡,我看不清他的臉,而且,他付錢很是慷慨,第一次就付了訂金五萬,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做些小生意的,五萬對我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所以……”
“我不管這些,說下去!”楚逸然揮了揮手吩咐道,心中卻感到奇怪,照王勇這麼說,那果真是個豪爽的客人,一次性居然就支付了五萬,想到這裏,他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他支付你訂金,是現金還是支票?”
“現金!”王勇慌忙答道,“是現金,第一次是現金,第二次是昨天,他過來取照片和資料,又支付了十萬現金;但當時他看了照片,很是不滿意,他說,別人的照片都沒用,他隻要您的。”
“我的?”楚逸然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他要我的照片?”
王勇想了想道:“因為在我昨天給他的照片裏,每一個人都有拍攝,單單少了你的,那個古怪的客人看了後,當場就把照片摞到了桌子上說‘這些都沒用,那房子裏還住著一個俊美異常的年輕人,我要他的照片。隻要有他一張照片,你的任務就算完成,我會立刻支付剩下的十五萬。’由此可以證明,他隻想要你的照片,別人的,隻是順帶。”
楚逸然從沙發上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入獄的時候,以前的生活算是全部結束,因為他判了死刑,沒有誰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那麼多,而過後,在原則上,他應該算是死人一個了,秦濱為了自己的官運前程,也非得想方設法的來保住這個秘密,知道他還活著的人,就他們幾個,怎麼會有人留意上了他?
“你如何和那人聯絡?”楚逸然問道。
“他到昨天才留了一個電話給我,說若是有了您的照片,可以打這個電話和他聯係!”王勇忙將那個電話號碼說了出來。
楚逸然在聽到了這個電話號碼後,再也忍不住,一手把王勇從地上提了起來,俊美的臉幾乎因為憤怒而扭曲,厲聲問道:“你確定是這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