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然一邊安慰著寧惠琴,一邊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這堆蠕動著的肉,良久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先把門關起來,靜觀其變,郝楠,交給你一個任務。”他說到最後一句,陡然變得嚴謹起來,語氣也變得異常的沉重。
“主人吩咐就是!”郝楠忙點頭道,事實上,這堆“肉”並沒有什麼恐懼之處,至少看他目前的樣子,是不會對人有什麼危害。與其說他恐懼,還不如更多的說是惡心,一堆蠕動著的“肉”,上麵還布滿了鼻涕狀的液體,粉絲般的絲線,而他的前身,還是一個他們都熟悉的人——想想,一個你熟悉的人,突然間變成了某中軟體動物,雖然這種動物在目前為止,並不存在危害,但也不由的讓人心生恐慌,人對與自己不了解的東西,都是比較懼怕的。
楚逸然正色道:“你給我密切的注意好這東西的動向,一個情況,立刻回報,還有,若是出現了什麼無法控製的異常變故,你就開槍打死他!”
“主人你放心就是!”郝楠慎重的點頭,原本想說幾句笑話取笑一下,隻是話到口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忍不住狠狠的啐了一口,大罵道,“他媽的,這博士,真是變態——就算他想要試驗藥物,也用不著用自己試驗啊……隨便抓著小貓小狗的先試驗一下,不就成了?”
雪兒聽了,再也忍不住,叫道:“為什麼要抓小貓,我哪點惹到你了,幹什麼不用你這隻蠢驢試驗?”在眾人中,雪兒一直都表現的比較鎮定,也許她本身就是妖怪,所以並不怎麼把眼前這等詭異的現象放在眼中。
郝楠自知失言,忙搖頭道歉道:“雪兒小姐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嗬嗬……”他苦笑了兩聲道,若是換在了平時,他必定反唇相譏,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心情計較這個。
這一天,楚逸然等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是盯著房間裏的那個怪物,看著他如何變化——隻是那堆肉,也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故,隻是身上的絲線越纏越多,到了傍晚前後,已經密密麻麻的纏滿了全身。
傍晚,在這個非常的時期,楚逸然等人也並沒有能夠安寧下來,和尚接到了清冥子派人送過來的拜貼,說是入夜過後,會親自登門拜訪,帖子上麵寫得很是客氣,楚逸然很是清楚的知道,這其實就是挑戰,沒什麼好說的,普通人還有個法律的約束,讓人在行事中有所顧忌。修真界雖然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但事實上卻是一個完全依仗實力說話的地方。法律,也隻是建立在相對平衡的基礎上,用人間的法律,難道還能夠約束一個能夠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的修真者?
楚逸然也不在意,隻是冷笑,讓和尚接替了郝楠的工作,監視牛博士的動向,而郝楠則去了一趟地下黑市,購買一些大火力的武器,他需要武器,他可不想和清冥子鬥法,他隻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和融合期相差了一個檔次,是不能比較的。
郝楠的速度夠快,隻用了一個小時,就搞到了他需要的軍火,回來以後,立刻就把炸藥和槍械,分派給眾人,連雪兒也取了一支手槍在手,以便防身。寧惠琴本來就是玩槍械長大的,喜歡大口徑的槍械,有了長次對付老鬼的經驗,她知道隻有威力巨大的武器,才對這些修真者略起作用。
因為知道是修真者,不是鬼怪之類的東西,而修真者在本身上來說,還算是人,所以大家都顯得鎮定了許多。隻的雪兒有些害怕,她是妖怪,生來就怕修真者。
楚逸然等人的異常舉動,立刻就讓對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監視著的辛苦士兵們,很是盡職的報告給了東方旭。
東方旭這幾天是頭大如鬥,他也沒有想到,朱槿的耐心竟然這麼好,一直守著他的官邸就是不離開,讓他絲毫也沒有法子可想,又不敢外出,隻能裝病。如今聽到手下的報告,又氣又惱又是著急,生恐楚逸然等人再次給他惹出什麼麻煩來。
上次搶劫珠寶店、銀行的事情,他隨便找了一個黑道團夥給做了替罪羊,但失去的大量珠寶、以及現金,卻沒有找到一樣,終究讓人生疑,輿論界對此更是議論紛紛,所謂的言論自由,對於統治者來說,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處。
這樣如果楚逸然等人再次的惹下了麻煩,他不知道,他還能用什麼法子來壓下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