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七公來了(1 / 2)

他說著說著,竟真的去眼角抹淚,戰天風怒極反笑,大叫道:“老天爺啊,你瞎了眼,怎麼生出這麼一老人妖出來啊,這麼顛倒黑白的話,他說出來竟一點也不知道臉紅。”

“你這妖人,死到臨頭,還敢還嘴?”單千騎轉頭看向戰天風,一聲陰笑,看向李知府道:“知府大人,這妖人膽大包天,殺人父奪人妻霸人產,罪證確鑿,還望大人給巨野百姓一個公道。”

“爹爹。”一邊的單如露急叫。

“閉嘴。”單千騎怒喝。單如露給他瞪一眼,積威之下,不敢再開口,隻是緊緊的抓著陀光明的手,陀光明急得眼中噴火,可惜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大人。”單千騎再看向李知府,李知府一點頭,道:“妖人戰天風,以妖術害死陀老船主,更挾製陀家少主,霸占陀家兒媳,一切屬實,膽大包天,罪不可恕,立即明證典型,以慰陀老船主在天之靈。”

說著一揮手,那兩名衙役一個揪住戰天風,另一個便撥出了刀子,戰天風死命掙紮,但這兩個衙役其實是千騎社中的好手裝扮,戰天風如何掙得脫,眼見那衙役的刀高高舉起,戰天風心中一慘,低叫道:“馬大哥,我再不能和你搶狗肉搶酒吃了。”

風聲忽起,霍金堂身邊的靈心道人一聲急叫:“什麼人。”

叫聲中戰天風隻覺雙手一鬆,耳邊同時聽到壺七公的叫聲:“臭小子,快跑。”

“七公來了。”戰天風狂喜,反手撥下煮天鍋。

壺七公不知使的什麼方法,人未到,卻先弄斷了戰天風手上的繩子,而那兩名衙役則完全沒想到壺七公有此奇術,因此對戰天風全無防備。

戰天風矮身一旋,鍋沿如刀,同時切中兩名衙役的膝蓋,兩名衙役啊呀一聲,翻身就倒。

戰天風腦中電閃:“此時若跑,我算什麼?七公即然來了,那就拖他趟這趟混水再說,七公,你老別怪我。”

心中盤算著,身子則飛縱而出,撲向李知府。

李知府身邊還有幾個衙役,但這些衙役是真衙役,沒什麼好手,還在那兒發呆呢,李知府已落在了戰天風手裏。

戰天風一手揪著李知府頭發,另一手便急去裝天簍中掏配料煮湯,口中更同時急喝:“狗官,叫你所有的人都放下兵器,否則我先砍下你的狗頭。”

李知府先前人模狗樣,一落到戰天風手裏,立時嚇得全身發抖,忙不迭的下令。

戰天風抬眼看壺七公,沒看到人,卻隻看到一團白光,圍著送靈隊大兜圈子,後麵卻是四個人緊跟。

跟在第一個的是靈心道人,靈心道人身法也是極快,戰天風看過去,差不多也隻能看到一個幻影,但相較於壺七公,卻仍要差著一截。

離著壺七公背影七八丈,再不能拉近一步,隨後是霍金堂,落後靈心道人又有七八丈,再然後是單千騎,在霍金堂身後一丈左右,最後是單家駒,又落後十餘丈。

“難怪七公自吹偷遍天下,果然有點真功夫,跑起來這等快法,別人即便發覺了他,那也是絕抓不到他的。”戰天風暗暗點頭。

便在這時,突見單千騎向後麵叫了句什麼,單家駒隨即轉身,竟向戰天風這邊飛掠過來。

戰天風這時剛喝了連根地母湯和蛤蟆一氣湯,再想喝一葉障目湯是無論如何來不及了,當下將李知府往燕慎行麵前一扔,喝道:“燕叔看住這狗官,官兵敢動就先砍下他腦袋。”

燕慎行應一聲,一腳踏住李知府,手中刀指住了李知府腦袋。

“要是再能拿住單家這小馬犢子,這一局咱們就穩勝。”戰天風心中轉念,身子往下蹲,煮天鍋遮著自己的手,悄悄便去雪地裏捏了個雪球,單家駒一撲而至,狂喝一聲:“小賊納命。”

一劍疾刺而來,風聲勁疾,頗具氣勢。

“你才是小賊呢。”戰天風嘻嘻一笑,煮天鍋斜裏一格,格開單家駒劍尖,後手從鍋下麵翻出來,一雪球便向單家駒麵門打去,喝道:“讓你嚐嚐本大追風的雪裏紅。”

單家駒當日暗算戰天風時,試過戰天風的靈力,微弱之極,所以這會兒全沒將戰天風放在眼裏,隻想一劍就能要了戰天風的命。

沒想到戰天風手裏會捏著個雪球,更沒去防備,百忙中不及閃避,急拿手一擋,雪球炸開,雪粉迷眼,他身法不由自主的一滯。

而戰天風要的便是他這一滯,立即反守為攻,一步前跨,煮天鍋當頂一鍋砸下,口中同時狂喝:“小賊,雪裏紅不吃,那就嚐嚐你大爺的鍋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