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就要,別人在拜堂了你也牽了就走,你說殺就殺,這小半年你追了我幾萬裏,現在你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世上就你老大啊?”
戰天風冷笑。
他實在是惱怒到了極點,下決心要好好羞辱報複一下鬼謠兒,雙手加力,便要扯開鬼謠兒的衣服,卻沒想到鬼謠兒身子突地一下猛顫,竟暈了過去。
“裝死?”戰天風冷笑:“你相公我就是裝死的大王呢,跟我玩這個,不靈,待你老公我給你好生摸兩下,你自然就醒了。”
仍要扯開鬼謠兒衣服,眼角餘光突地掃到一物向自己急打過來。
戰天風心中一凝:“鬼婆娘的手下。”
心中閃念,身子早往邊上一滾,一去數丈,爬起身來,執鍋在手,急看時,哪裏有什麼人。
卻是一個猴兒,蹲在不遠處一棵矮鬆上,爪子裏還抓著一個鬆果,而先前那打過來的東西戰天風也看清了,也是個鬆果兒。
“你這猢猻,找死啊。”戰天風跳腳大罵,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他傷得不輕,這會兒全身都痛,若真是鬼謠兒的手下找了來,那還真是件要命的事情。
那猴兒聽得他罵,卻也衝著他吱吱叫,咧著牙齒,卻突地爪子一揚,又把一個鬆果打了過來,風聲勁急,竟是頗具力道,而且也很有點子準頭,直打向戰天風腦袋。
“你這皮猴,真個想死了。”戰天風大怒,急衝過去,那猴兒吱的一聲急,往後便跑。
戰天風隻要趕跑這猴兒便好,並不想真追,看那猴兒連跳過兩棵樹,便停下步子,誰知他停步,那猴兒卻也停了下來,不但衝他擠牙咧嘴,更又摘了個鬆果打過來。
戰天風氣極反笑:“你這猢猻,本大追風今天若不剝下你的猴皮,江湖從此除名。”
運起淩虛佛影身法,急掠過去。
那猴子看他來得急,嚇得一聲叫,往後一個翻身,死命逃了起來,峽穀中樹不少,那猴兒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在枝葉間另竄,戰天風雖是運起了玄功,一時間卻是抓不到它。
越發上火,銜尾窮追,那猴兒卻突地往崖壁上逃去,崖壁上東一棵西一棵的橫生著矮鬆,猴兒逃起來利索,但沒有樹枝的阻隔,戰天風要抓它可也容易多了,大喜叫道:“這下你這猴兒死定了。”
加把勁急追上去,看看要趕上那猴子,那猴子卻忽一下鑽進了崖壁上的一個洞裏。
那洞有丈許高下,裏麵黑黝黝的,似乎很深,但崖壁上的一個洞,再深又能深到哪兒去,戰天風站在洞口哈哈大笑:“你這死猴子,這下我看你還能逃上天去。”
想著猴爪鋒利,當下取鍋在手,一步一步摸進洞中。
那洞還真的很深,進去十餘丈,竟又拐了個彎,戰天風剛到拐角處,忽聽得轟降降一陣響,地皮震動。
戰天風吃了一驚,因為地麵暗,他把身子放低些,凝睛看去。
這一看頓時又驚又怒,拐角進去,還有三四丈深,這時竟有一扇石門緩緩開啟,那猴子蹲在石門前,看到戰天風眼光,衝他一咧嘴,一閃身進了石門。
那石門其實就是一塊大石頭,以中間為軸旋轉,左進右出,那猴子進去,石門仍在轉動,很顯然,隻等左右交換,石門便又會閉上。
“這洞子裏怎麼會有一扇石門呢?”戰天風腦中閃念,不過這會兒不及多想,一個念頭,隻想要抓到那猴子,腰一弓身子急掠過去,隨在那猴子身後鑽進了石門中。
一進石門,戰天風腳下突地一空,借著尚未閉合的石門中透進的天光一看,腳下空空如也,竟是一處斷崖。
而那猴子竄進石門後,其實就隱在門後,戰天風一進來,它反身又滋溜一下,從石門的另一麵溜了出去。
“竟是給猴兒騙了。”戰天風驚怒交集,急要運起淩虛佛影身法時,身子卻落得急,早怦的一聲落在了地下。
這一下摔得結實,戰天風本來一肚子氣,隻聞波的一聲,那一口氣竟全給摔了出來,好在崖壁不是太高,他體內玄功又自然生出抗力,倒沒摔傷。
而就在落地的當口,上麵紮紮一陣響,石門已徹底閉合,戰天風先前便注意到了,那石門厚達半丈有餘,若硬砸,幾乎沒有砸開的可能。
戰天風又驚又氣,騰身爬起,便要飛上去看石門有沒有開啟的機刮,心中忽地一動,想:“竟在崖壁上開得有石門,這是什麼鬼地方?”
照理說,在這種密閉的山洞子裏,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戰天風功力再高十倍,在完全沒有光源的地方也是不可能看得見東西的,但這洞子裏卻仍可以看得見,他四下一看,這洞子約有十餘丈方圓,洞子頂部的一個石縫裏,竟是鑲得有一粒珠子,幽幽的發著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