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奴竟是佛印寺裏服待過他的小和尚心誠。
“是。”心誠淚臉上又哭又笑,拜倒在地:“終於找到方丈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做了奴隸了?”戰天風著實呆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扶心誠起來。九胡有不少奴隸,都是擄來的天朝人,但心誠可是佛印宗弟子,怎麼可能當了奴隸呢?他實在是想不清。
“佛印寺給無天佛和九鬼門聯手占了,金果祖師爺也圓寂了,我逃到這裏,給他們抓住了,就做了奴隸。”
心誠邊哭邊說了佛印寺發生的事,戰天風這才知道佛印宗居然已經完了,金果也死了,想到金果的好和自己的逃走,再想到九鬼門之所以攻打佛印宗,其實也是自己引來的,又愧又怒,咬牙叫道:“鬼謠兒,無天佛,好,這仇我戰天風記下了。”
心誠念了聲阿彌陀佛,道:“逃散的弟子和淨塵淨世師叔祖也都時刻想要報仇,奪回佛印寺,隻是找不到方丈,現在好了,找到方丈了,我立即想辦法聯係他們。”
戰天風嚇一大跳,忙道:“這個不急,不急。”
見心誠疑惑的望著他,徹詞解釋道:“現在無天佛勢大,我們力小,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先要藏起來,積累實力。”
又拍拍心誠的肩膀,道:“這仇我一定會報的,我是方丈不是?你隻放心跟著我好了。”
小和尚好騙,自然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很莊嚴的念了聲阿彌陀佛。
第二天戰天風便跟血狂說心誠是他以前的一個舊隨從,讓血狂解了心誠的奴藉,那自然是一句話的事。
午後不久,赤虎帶了五千騎兵來了,果然都是二十來歲的漢子,人人壯實,個個驃悍,戰天風估計,青胡年青一輩中的精銳,大部份該都在這裏了。
事實上他猜得沒錯,赤馬汗有意培植赤虎,故意縱容他將族中最有勇力的年輕人都招入隊中,這便是以後赤虎爭汗位的資本。
赤虎帶來的鐵匠有兩百多,其中有四五十個老鐵匠,血狂也征集得差不多了,集中了兩萬騎兵,一百多鐵匠,手藝好的老鐵匠二十多人。
當下就在白胡族中選兵,赤虎的五千精騎絕大部份入選,再在白胡族中選了五千多騎,天差不多黑了,血狂赤虎卻等不及,連夜開赴黃羊山,馬快,也不過小半個時辰的事。
黃羊山不大,約摸十幾裏方圓,但地勢非常好,周圍是山,羊頭羊尾各有一個口子,羊肚子卻是個長條形的平原,適於練兵。
戰天風看了地勢,大是高興,連夜把幾十個老鐵匠招集攏來,商議趕製手弩。
手弩的製法,天巧星在詭器篇中同樣有詳盡的製作之法,且分為五箭弩和十箭弩兩種,
戰天風心中思量:“不可把胡夷的爪子磨得太利。”
便隻把五箭弩說了出來,血狂赤虎不太懂還好,那些老鐵匠聽了如此巧器,不由人人驚歎。
連夜讓一幹老鐵匠掌握了手弩的製作之法,再讓他們一個師父帶幾個徒弟,把其他鐵匠都教會了,第二天便開爐造弩。
午後不久,第一具弩便造出來了,血狂第一個試,他平時最多一次可以在弦上搭三枝箭,這時一次安上五枝箭,眼中頗有懷疑之色。
戰天風知道他心裏想什麼,並不理他,隻是冷眼看著,血狂裝好箭,一扣板機,五箭齊飛,全都射到了一百五十步開外。
“老天爺,竟然真的射出去了。”血狂親手射出去的,卻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那些親手打造出手弩的老鐵匠也都驚呆了。
一百五十步並不算太遠,血狂赤虎一箭都可射兩百步以上,一般胡兵也普遍可射到一百五六十步開外,但重要的是,一次可以射出五枝箭,而且都可以射出一百十五餘步,這就太不可思議了,一弩在手,等於弓要射五次。
“一弩五箭,五千具弩一次齊射便是兩萬五千枝箭,老天爺,這威力也太大了。”赤虎喃喃叫。
“這算什麼?”戰天風卻在一邊冷笑:“他日爾等若來犯七喜城,本大追風讓你們見識見識車弩,那時候才知道威力兩個字怎麼寫呢。”
血狂赤虎雖說是信了戰天風,卻始終也有三分懷疑,因為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區區一萬人怎麼可能抵擋雪狼王的數十萬大軍,此時見了手弩的威力,卻又多信了兩分。
一萬精兵中,戰天風讓血狂赤虎再挑一次,精中選精,挑出五千騎射最優的,由赤虎率領,以紅旗為號,稱紅旗軍。
另五千由血狂率領,以黑旗為號,稱為黑旗軍,黑旗軍專練衝刺劈殺,在紅旗軍以弩戰之術挫敗敵軍鋒銳後,黑旗軍再狂飆突入,將敵軍主力徹底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