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本來是放不得的。”鬼狂微微一笑,道:“不過鬼某一見白小姐便心生歡喜,願意賣白小姐這個人情,這樣好了,白小姐隻要允諾不插手今夜的事,鬼某立即放人。”
“不可應他。”白雲裳還沒吱聲,一邊的馬玉龍卻急叫起來,道:“事涉傳國玉璽,不可中他之計。”
“小白臉想害死本大追風。”
戰天風暗罵,眼見白雲裳秀眉微凝,急道:“雲裳姐,看我眼睛,我左眼閉是開,右眼開是閉。”
口中胡言亂語,卻對白雲裳使個眼色。
白雲裳聽不懂他的話,事實上戰天風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他的眼色白雲裳卻是明白的,竟思是讓她答應鬼狂沒有關係。
雖然白雲裳不清楚戰天風為什麼這麼肯定,但她相信戰天風,因此毫不猶豫的看向鬼狂道:“一言為定,雲裳不參於這夜之事,但還有一個條件,門主不能傷人性命,門主若對我正道同門下毒手,雲裳仍要插手。”
“不能有附加條件。”鬼狂搖頭,掃一眼馬玉龍幾個,道:“鬼某人一旦動手,絕不容情,怕死的,那就自動退出。”
“這---。”白雲裳秀眉微凝。
馬玉龍想不到白雲裳為了戰天風這樣一個小混混,竟然會答應鬼狂不插手,驚怒交集,眼見白雲裳沉呤不語,心中更怒,他心念極快,不等白雲裳做出決定,他身子忽地往後一翻,閃電般撲向石矮子,要把石矮子先控製在手裏。
但他的算盤落空了,石矮子身處漩渦的中心,一直非常警惕的留意著各方的動靜,立身之處,也始終在石林的邊緣,馬玉龍身子一動,他立即生出反應,馬玉龍雖快,他也不慢,身子往後一滾,滾進了石林中,馬玉龍也隨後跟了進去。
變起倉促,所有人都是一愣,鬼狂應變極速,他所忌的,惟白雲裳一人而已,此時腦子閃電般一想,已有主意,一把提過戰天風,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一粒紅丸子,一下塞進戰天風嘴裏,真氣一送,戰天風想不吞都不行。
隨對白雲裳道:“此丸名索魂丹,一個時辰之內若不得解藥,五髒盡裂而亡,鬼某聽說白衣庵有一門神功,可將人體內毒藥循經絡逼出,白小姐不妨一試,當然,白小姐若肯不插手,鬼某拿到東西後,也自會給令弟解藥。”
說著帶了吊靴鬼閃進石林中,而早在他喂藥說話之先,靈心清貧兩道便跟進了石林,外麵隻留了那幾個弟子。
白雲裳淩空一指,解了戰天風被封的穴道,戰天風一跳起來,仰天大笑三聲:“小命又回來了,閻王爺,你就哭吧。”
白雲裳看了他的怪樣子哭笑不得,道:“你剛才的意思-----?”
“雲裳姐,你盡管信我好了。”戰天風一拍胸膛:“傳國玉璽絕對不在石矮子手裏,至於到底是哪裏嘛,嘿嘿。”
嘿嘿兩聲不說了,又對白雲裳眨了兩下眼睛,他這眼色白雲裳可就不懂了,但卻信了他,扭頭看一眼石林,道:“但他們信,隻怕鬼狂會下殺手,我們進去。”
“好嘞,小弟帶路。”戰天風當先掠進去,白雲裳隨後跟進,看了戰天風飛掠的身法,道:“你的功力又大進了呢。”
“姐姐看出來了?”戰天風得意的一點頭,想到佛印宗的事,扭頭對白雲裳道:“對了雲裳姐,我還做了佛印宗的方丈呢,是你白衣庵的死對頭了,找機會還要和你打上一架,爭那佛門領袖來做。”
“什麼?”白雲裳秀目中透出難以置信之色:“你做了佛印宗的方丈,怎麼可能?”
“貧僧絕不打誑語,阿彌托佛。”戰天風也合掌宣一聲佛號,對白雲裳做個鬼臉,嘻嘻一笑。
這時他兩個已進了石林,雖比鬼狂等慢進去,但靈力始終是鎖著鬼狂幾個的,然而一進石林,突然生出怪事,竟再也感應不到任何人,白雲裳首先發覺了不對,因此雖是一肚子疑惑,卻暫時放下了,道:“不對,這石林中有玄機。”
石柱巨大,每一根石柱之間,至少相隔著數十丈,戰天風兩個身法快,眨眼繞過一根石柱,異象更生,眼前突然再沒有石柱,而是一座汪洋大海,碧波蕩漾,一望無限,兩人的身子,竟是在水麵上飛掠。
“是陣法。”戰天風叫,一拍胸膛:“小菜一碟,我的美姐姐,你就跟我來吧。”嘴上吹牛,腦中急轉,回思天困星詭陣中關於各種陣法的記載,微一凝神,已有頭緒,往左拐去。
白雲裳也學過陣法,不過不精,聽戰天風牛皮哄哄,倒是一樂,道:“陣法你也懂,還真不看出啊。”